第265部分 (第3/5页)

就可以下来了。”

“那你说的后遗症,是什么啊?”宛兰又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疾医回答道:“这个不好说,轻一点的就是微微驼背,直不起腰。重一点的,唉——看看情况吧。”

宛兰讶然了。

*

在修养期间,宛兰就成了最没用的人,吃喝拉撒都得靠闻人的帮忙。她只要起来,就感觉道背部一阵的疼痛。

伤残在身,时间也慢了下来,她慢慢变得多愁善感。除了悲呼自己辛苦毫无所获,还感叹生命。

身体稍微好一点了,宛兰要求闻人把她背到行宫后面的院子里,呼吸新鲜的空气,也为了解闷。

院子里,小虫如一朵小云稳稳地停在半空,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树干上留着一只蜗牛,将头缩进去,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叶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

这些了无生趣的现象,让她更生郁闷,放佛心中结了蜘蛛网,还残破不堪吊着丝线。

生活还得继续,她有可能面临着的,就是驼背,甚至更糟糕的事情。对于她这样一个年轻妇女,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能接受呢?

还不如死了算了。千亿也不在,梦想早就破裂。她只不过是蒋府的弃妇罢了。

时间变得很慢,她有时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为什么要出生。这样想了好些时候,才将这些事情,模模糊糊有了个大概: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这样想过之看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

这些还是现世史铁生《我与地坛》里的感悟,她以前没有明白。直到变得和史铁生一样的残疾,一样的落魄,才懵懵懂懂的明白生与死的道理。

但只是,这些落于理论,她一点都没有准备,还是很慌张。

闻人看她这般的落魄,就讲一些笑话给她。而她却无兴趣,敷衍的笑了笑,便暗自神伤。

闻人自然看出她的心情,忍不住的说道:“你还在担心你的背部吗?这个没有必要担心,你先安心养好伤口。”

宛兰没有说话,不愿表达自己的内心。她就感到内心已然封闭了。

“你这样可不行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却如此低沉,还是以前我认识的你吗?”闻人严肃的说道,就连眼神,也变得十分的严峻,透露着不可置疑的坚定:“该继续的生活还要继续,就算是落魄也得继续。只要你不放弃活下去的欲望!”

宛兰敷衍的点点头,生活于她说不定早已远去,只剩下死亡这个必须的任务。

闻人依然不悦,看她这般样子,显然是相当的颓废。只不过是落下点症状,又没有出人命,这已经相当的万幸了。他气愤的指责道:“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办?你还有很多路要走。即使身处这样不利的境地又怎么样了,何必耽搁何必拖延,为何不抛弃这些,大胆的行走!”

大胆的行走?宛兰心中响起一片的悲鸣,想想自己一年来,大胆的行走在大江南北,行走在各种艰辛路途,得到的是什么?还不是一场空。

倒不如诅咒自己这该死的命运。

“如果你这样,可枉费了很多关心你的人。我就不说了,比如代王,拿出他的行宫给你好好养伤,不然你还得呆在又臭又脏的工房里,这你该感到幸运;比如一个修建长城的工人,为你联系疾医,听说是拿自己辛苦赚来的钱给你治病,临走前还来看看你。多少人来关心你,希望你能打起精神。”闻人气鼓鼓的说道。

宛兰心中有一股暖意,一点点的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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