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5页)
常丽跟着袁湶的唱词,就要跟下一句。结果差点没噎死,袁湶一抖女蟒,双指作剑状,指着赵丹峰说道,“十八年前我就是瞎了眼,才遇到你个冤家!”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想到能在这儿遇到。话说你那男朋友呢?还打电话吗?”赵丹峰一脸欠揍的得意样,丢了颗瓜子进嘴里。
“关你什么事!”袁湶一甩袖子,怒目以对。
“我看就是分手了吧,不然这年纪还出来唱戏。别的角都是戏瘾来了才出来唱,您这唱了得有好几场了吧。”赵丹峰哼了声,“早说过了,迟早遇到个薛平贵似的人,报应了吧。”
“你!”袁湶拉着袖口抽噎起来,哀声唱道,“狠心的许郎啊…”
常丽一乐,得,《白蛇传》都来了,这句倒唱的恰到好处。
“唉,你别哭啊。”赵丹峰站起身来,有些手足无措,走到袁湶身边,“我是不是要唱句姐姐,接你的词儿?”
“哼!”袁湶一扭头,“你那女朋友又去哪儿了,莫不是分了吧。不然有这闲情来听戏,你且四望,除了你可还有顾客。”
“不兴打击报复,我们姑且可以称之为同为天涯沦落人。”赵丹峰叹了口气,“我说我是看到是你演,我才来看的你信吗?”
“你觉得呢?”袁湶冷冷笑了声。
赵丹峰欲言又止,重重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十八年了,我又何必再说。”顿了顿,唱了起来,“我身骑白马,走三关,我改换素衣,回中原,放下西凉没人管,思思念念,思念三姐,王宝钏。”
常丽眼前一亮,这段芗剧里的《红鬃烈马》唱段,自己恰恰是听过的。也是芗剧里经演不衰的曲目。这句出现在这里,却是跟袁湶出场遥相呼应,怎一个妙字了得。最重要的是,赵丹峰唱的听起来,还有点意思。
一段唱完,两人相视无语。沉默片刻,却是一起指向对方,“你…”
“你先说吧。”袁湶看着脚尖,小声说道。
“我想说对不起。”赵丹峰看向袁湶,“那一年,那一天,是她跟我说分手的日子,所以我情绪不好,真的对不起。”
“所幸不都过去了,那一天,其实电话那头根本没人,我只是拿着电话,自言自语着,我和他那时候已经分手三个月了。”袁湶说完,抬起头,“既然今日你且为我而来,我便唱一曲送你。”
“好。”赵丹峰重新坐下。常丽嘴角已经挂起笑来,这小品排的好。想来袁湶要唱《霸王别姬》了吧,总算知道穿这一身行头的意思了,原来落在这儿。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听着袁湶唱出来,常丽差点没喷出血来,这是什么?心里哼了声,忍了下来,听袁湶唱着。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袁湶唱着唱着便走近赵丹峰,“陛下,再饮一杯吧。”
赵丹峰站起身来,一把把袁湶拉入怀中,“宁负江山不负卿!”
“大王!”
“爱妃!”
两人四目相对,“我叫赵丹峰。”
“我叫袁湶。”
“那么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吗?”
“是。”
赵丹峰扶袁湶站好,两人齐齐鞠躬。第一个喊好的是反应慢半拍的刘晔,然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党浩。接着是男生们,然后是女生们。曾离一边拍着巴掌一边跟胡婧小声说,“最后这段排练时候不是这么排的吧。”
“即兴发挥。”胡婧拍拍曾离,“我觉得挺好的。”
“是挺好。”曾离笑了笑。
常丽愣了半天,终于跟着大家笑了起来。原来这一身虞姬的行头,就落在最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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