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5页)
我跟韩大钱说过了,你以后不用去染坊,去织布坊帮忙好了。”
喜妹没料到他会为这点事儿冒着毒辣的日头出去,忙道了谢,犹豫了下还是道:“韩少爷,我看还是算了。你只要不拦着韩掌柜收我的布就好。织布机我家有,不必来这里织,我可以把线带回去织好了布再送过来。”
韩知鱼愣了下,没想到她会拒绝,张了张嘴,脸颊慢慢涨红,恼怒道:“怎么这么罗嗦,文契上签的是至少一年,你没看清楚吗?”
当初因为是韩大钱写的文契,上面工钱之类得写得清清楚楚,工时却没有具体说多长,只列明农活的时候允许回家收种庄稼,按月发薪。
韩知鱼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扯出一张纸,啪得一声拍在桌上,“你自己看。”
喜妹瞄了两眼,果然下面签了一年,想当时可能只想能留下就好,没注意那么多,便不再在争执,答应去织布坊做工。
韩知鱼又规定她每天一早先来书房打扫,晌后再去织布坊即可,为了让她痛快答应又以书房的书可以随便借阅为条件。
“韩少爷,我可以借书给我重阳哥看吗?”
韩知鱼觉得很烦,她借了去给谁看自己又不知道有必要跟自己说得这么清楚?可既然答应给她看要是因为谢重阳又不借会觉得自己反复无常小气得很,哼了一声道:“随便!”说完他不耐再跟她啰嗦,让小白领她去织布坊看看,明儿就上工。
等喜妹离开织布坊也已经月朗星稀,她没时间再去看谢重阳只好径直回家。昨夜孟永良在谢重阳留下跟他作伴,今天一早他们就走了。
孟永良去了东家那里,孟婆子还没回来,家里只有她一人。谁知她回到家发现饭已经做好捂在锅里,一碗咸菜蛋花汤、一大碗炒扁豆,还有几个细面卷子。
喜妹以为是刘袁氏帮忙做的饭,去道谢说是谢重阳。
刘袁氏笑道:“谢家小哥真是贴心,知道你不舒服,怕你不会照顾自己吃冷的,特意过来给你做的。他留了话,说原本要陪你吃饭,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喜妹心下欢喜回家吃了饭,又好奇谢重阳能有什么事儿,平日他去南边学馆看看,回来也就是读书,给几个孩子讲故事。她不放心便乘着月色去韩二家小院,谁知他却不在家。同住苍头说韩家私塾王先生叫他出去的,到底什么事儿却没说。
喜妹只得回家。
一起读书
翌日喜妹照旧天不亮去给韩知鱼打扫书房。六月天孩儿脸,夜里还是星空万里,这会突然铅云低垂,没一会电闪雷鸣,喀嚓几声焦雷,豆大的雨点砸下来。
喜妹正好走到书房外的夹道,避无可避,被淋个正着,她抱着头一气跑进书院二门处躲避,身上却已经湿哒哒地滴水。
她本以为大家都不在,便冲进书房,想先擦一擦把衣服拧干。谁知道韩知鱼正坐在后窗上,被她吓了一跳猛地扭头看她。
湿衣裹体,虽然不透,却曲线毕现。两人很是尴尬,喜妹慌忙躲在书架后面。韩知鱼大喊小黑小白,却又想起自己是烦他俩才躲来这里的,只得亲自出去喊人拿一套女人的衣服来。没一会儿,那人捧了一套韩府大丫头的衣裙过来,韩知鱼一看那嫩粉色的衣裙便想起母亲身边几个卖弄风骚的丫头,蹙眉扔了回去,“我让你拿丫头的衣服了吗?你不会去管五小姐借一套?”
那仆人只得又冒雨奔去。
韩知鱼把衣裙放在屋里,自己站在门外廊下。喜妹看了两眼那精致的衣裙,爱不释手,把花色布料仔细看了一遍,却不往身上穿。
韩知鱼不耐烦,背着身子踹了一脚门,“好了没?”
喜妹回过神,见旁边用来遮盖箱笼的几块淡蓝色棉布,比自己身上的还要细致多,便拿来松松地裹在身上当做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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