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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嘆了口氣，說：「也怪不得她，畢竟是從小就送出去的，別說對你，她對我和你舅舅，也並沒有什麼感情。好在她還是把你活著帶回來了不是嗎？你應該要知道感恩。」

「我是因為什麼才被人抓去當人質的？還不是因為她！回頭我還要感謝她呀？」沈如霜激動起來：「祖母，你以前可是最疼愛我的，現在怎麼這麼偏心？」

「我不是偏心，外祖母現在也一樣疼你呀！」秦氏說：「不過，蘇蘇這孩子，我們從小虧欠了她，如果你真的有把她當成親人，就不要再抱怨了，多包容一下，好不好？」

「她哪裡需要人包容？」沈如霜脫口而出：「她可厲害著呢！都能造反了！」

秦氏臉色一變，呵斥她：「不可亂說！她哪裡造反了？」

「外祖母你不知道——」

「你不用跟我說別的！長公主殿下乃是先帝親封的攝政長公主！」秦氏厲聲說：「要說造反，應該是你們青城派造反才是！」

沈如霜也有些生氣地說：「外祖母，你還說你不偏心她！以前唐蘇蘇在的時候，您是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她的！現在變成紅扶蘇了，你卻處處維護她！」

秦氏沉默片刻，說：「並非如此，我那時候一看見蘇蘇，就會想起她姐姐，想起家裡的糟心事，心裡難受，所以總是不太想看見她。其實在我心裡，你們都是我的孩子，並沒有厚此薄彼。」

沈如霜轉過臉去，一臉不痛快的表情。

她原本以為，自己是外祖母最疼愛的，現在卻說什麼沒有厚此薄彼？

她並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

「霜兒，你的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也該啟程回去了，免得你父母擔心。」秦氏說。「對了，你的未婚夫雲月亮在青雲院養身體，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我找人去給他帶個口信，你們倆一起回去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別說他是我未婚夫，我是不會嫁給他的。」沈如霜卻說。

「你鬧什麼呢？」秦氏說：「雙方家裡都已經公開了！」

「外祖母，跟生死存亡比起來，這點算什麼事啊？」沈如霜說。

「什麼意思？」秦氏皺眉。

「之前，雲家許給我父親很多生意上的好處，再加上我看到雲月亮這個小鬼頭長得也還不賴，天賦也很好，也就湊合了！但是現在，我知道了紅扶蘇和雲寒他們居然跟皇帝和國師作對，我怎麼可能再跟雲家定親？我這廂回去，就會跟我爹說，推了這門婚事！」

秦氏沉吟不語。

「外祖母，我覺得，皇上和國師早晚會發兵踏平蜀山和御魔宗。」沈如霜說著，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好……」

秦氏：「最好什麼？」

「你們最好早些撇清跟紅扶蘇的關係！」沈如霜說：「否則，到時候萬一株連起來……」

「啪啪啪！」突然，旁邊響起鼓掌的聲音。

祖孫兩個轉頭一看，紅扶蘇和雲寒從小路轉過來。

鼓掌的正是紅扶蘇。

「沈如霜！」紅扶蘇叫道：「這一趟瓶山之行，你變聰明了呢！」

沈如霜有些慌亂：「你們居然偷聽？」

「路過，不小心聽到的。」紅扶蘇說：「其實你說得非常對！蜀山和御魔宗，這回是徹底得罪了皇帝和國師，恐怕會有大麻煩。」

她看向秦氏：「祖母呀！雲家跟我們不同，公主跟雲瑨生了孩子，掙都掙不脫！但唐家不同，你們只需要貼個告示出去，斷絕跟我的一切關係，將來如果真到那一天，也許能逃過一劫。」

秦氏：「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真話！」紅扶蘇說：「千真萬確的話，很真誠，絕非反話。而且你不用擔心我會報復之類的，我是絕對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