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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想着,今日的自己修为倒真是不错,居然没有兴起要杀了这个不敬丫头的念头。
莫峰雪可是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已经在死亡的边缘走了一圈,她迅速将话题又拉回了她为什么会逃跑这一点上:“因为我除了会些小曲,懂得如何要饭,其余一概不知,但是芬芳楼的妈妈又说,那些小调是根本不可能博得那些去那儿谈风月的文人的喜爱的。所以,她就给我请了个师傅教我。”
“嗯。”朝公子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自己还有耐心听她这么长篇大论下去。轿外寂静无声,想来十二雪都安静地站外外面。幸好她们都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不然,自己怕也没这耐心与心情和这个少女这样今夕不知是何夕地闲聊下去。
他是落夕榭的主人呵,这个身份给予了他太多一般人无法拥有的,却同时也夺取了他太多普通人都能拥有的,这个尊荣却又沉重的头衔,只在此时,这小小的轿内,与这少女偶然相遇的这么短短时间里,忽然便被他卸了下来。
“我原来其实也认识几个字,但是这师傅教我的却是一些歌不像歌,话不像话的东西,简直狗屁不通,外加还酸不啦叽的,我背了后面的就忘了前面的,怎么记也记不住。”
朝公子淡淡地问:“比如?”
“比如什么‘春花秋月何时了’,再比如什么‘衣带渐宽终不悔’,啊呀呀,太多了,背得我脑筋都要打结了。”看来背这些诗词真的是苦煞她了,莫峰雪抱着脑袋道。
朝公子不由想笑,于是笑容便自己在脸上出现了。他语气之中甚至带上了一丝揶揄:“那你有会背的全的吗?哪怕一首也行。”
莫峰雪神气地道:“你也太小瞧人了吧,我当然会。那个什么《登鹳雀楼》我就背全了。”
“哦?”朝公子扬了扬眉,却不置一词。
莫峰雪道:“你还别不信,我这就背给你听。”
朝公子却只是道:“洗耳恭听。”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呃,什么什么什么,更上一层楼。”
朝公子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笑得莫峰雪不禁有些恼怒:“我不就有一句没背起来嘛,有什么好笑的。”说这话的时候,忽然有不明的咕噜声响起,莫峰雪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
朝公子的眼中有莫名的光芒闪烁着,他终于笑得出了声。笑吧笑吧,难得这么开心,也不会有人听见你的笑声,所以就笑给她看好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开口说出了生平第一次完全只是邀请的邀请:“不知道在下可否请小姐吃饭?”
莫峰雪倒也没什么戒心:“好啊好啊,我叫莫峰雪,你叫什么名字?”
朝公子却只是淡然一笑,精致的眉眼闪烁着:“你以后会知道的。”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深义
当时,莫峰雪离开之后,朝公子相当一段时间里都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大概,只有寂寞的人才会记住在他生命出现又离开的每一个人,所以,我才会意犹未尽地想起你。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那棵原本种在庭院之中的槐树,心里对莫峰雪道。可是,我是因为寂寞而遇见了你,还是因为你离开之后我才开始寂寞?
想起了之前那个他本要拜访的隐士,后来说的话。那次的拜访之行因为莫峰雪的从天而降而未成行,那个隐士在莫峰雪离开后不久来过落夕榭。
看着庭院里的那棵树,他只说了一句:“一方庭院之中,独立一树,乃为一木。”说完,他不由长叹一声,却不再多言语半分。
朝公子虽然不是方外之人,却也知道自己真正是当局者迷。
一方,一树——一口,一木。此为“困”字。
顿解。
这便是为什么他会命人从又从别处移来七棵树的原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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