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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
七七八八算下来,千儿八百的看来是远远不能解决问题的,还好,谭木匠参加了大农保,可以报销一半。有个男护工说,恢复得怎么样,很难说,护理很重要,时间肯定是漫长的了,有可能一辈子会躺在床上,得有个懂行的人服侍。木匠一句话不说,几乎瘫倒在走廊上。
贵锁把我和阿三喊了出去,让木匠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我看了下木匠的眼神,绝望里有些羞愧。许久,看到木匠站了起来,我们都走上前去:
“挺住,不要趴下——”
“我们大伙帮你想想办法?”
……
木匠没有说什么,鼻子一酸,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没有流下来。
“我太大意了,太大意了。老夫子当初可是提醒过我啊。”终于,木匠的眼泪流了下来。
“多下及时雨,少做马后炮啊。” 木匠长叹一声。唉,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贵锁、阿三又劝了木匠一气,看到木匠安定了许多,走了。
我用电话偷偷请教了一位懂法律的朋友,朋友说,木匠没有资质,要负很大责任,赔偿是理所当然的了;当然,谭木匠作为一个成年人,工作时注意力不集中,自然也要负一定的责任——看他们之间如何商量协调了。
第 90 节
木匠的事,耽搁了我老半天。还好,老夫子不忙,我把老街的事全权委托给他老人家了。
出门靠朋友。我有个在凤城人民医院工作的高中同学,帮了木匠不少忙,陪着我和木匠奔上奔下,面对王木匠稀奇古怪的咨询,没有一点厌烦。终于,各项报告出来了,谢天谢地,问题不算太大——骨折是肯定的了。医生说,静躺几天,观察后,如无大碍,就可以回三圩继续静养。终于,谭木匠的小媳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脸开始反弹了些。我赶紧向木匠告辞,我要去老街呢。木匠啰啰嗦嗦,说了很多感激的话,把我送到了医院门口,真有些见外。
我把准备好的资料送到了凤城河管理委员会,报名表上赫然有了我的名字——朱老夫子已经来过了。我和委员会的老师谈了一会,回答了他们提出的几个问题,毕竟是有备而去,对答如流,评委甚是满意。出来后,我直奔老夫子学校。我想请老夫子帮个忙,用书面形式,把我的小吃三圩鱼圆三圩香肠的“渊源”编写出来,最好能有些文采,开业时我要做广告用。之前我已经做了一些准备,通过我的调查走访,了解到三圩大鱼圆的诞生和三圩镇的一个村姑有些关系,故事还要整理。
“呜——呜——”耳边响起了救火车的声音。“失火了!”不知谁喊了一声,我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西边,浓烟滚滚,弥漫了半边天。不好,巴蜀方向,该不会是翠芳的酸菜鱼馆?我赶忙踏着自行车飞驰而去。靠近了,果然是巴蜀的方位,我的心猛地沉了下来,有了种种不祥的预感。前面几辆救火车早已摆开了架势,几条水龙喷薄而出之后,烟雾腾腾,呛得人直流泪水,大火像毒蛇的舌头,不断向外伸着,好像要吞噬着一切。消防队员不停叫着让开让开,救火现场有些乱。有些居然在看“热闹”,不停地议论。
“什么地方?”
“好像巴蜀鱼馆失火。”
“可能是油烟管道的问题……”
忽然,混乱之中我发现了翠芳,她在呼喊着救人救人,我赶紧走过去,把她架到了旁边,随即,翠芳任意地瘫倒在地,不停哆嗦,可能是受了惊吓,双眼痴呆,没有一点精神。
不一会,一个灰头灰脸的人被消防队员救了出来——秀姑,死人一般,喘着粗气,眼睛好像是受到了惊吓,睁得老大老大。
“快,快,阿三——”秀姑断断续续地说道。
120救护车到了,不一会,消防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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