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下人但凡见识过老爷发怒的,皆不敢胡乱造次。

“锻炼?怎么个锻炼法?”费扬古浓眉一挑,好奇地问道。

“这个……奴婢也说不清楚。”末儿的回话越来越轻。生怕老爷责罚。

可是她是真的说不清楚嘛。格格经常在铺着软毛地垫上的林子里做些很奇怪很危险的动作。且又不允许她告诉福晋,只说是锻炼。

她不懂,但是格格告诉她,经常这样,会增强体质,不会再动不动生病。

想到过去三年里,格格确实动不动就发热着寒,大夫也曾建议让格格多锻炼,别一味窝在屋子里。故而,末儿毫不怀疑地信了。且遵着格格的嘱咐,没让福晋知道。每次福晋问起格格,末儿都说格格在林子里玩。

“你带我去。”费扬古蹙眉沉吟了片刻,吩咐道。

“可是……”末儿未出口的话,在费扬古迅速下沉的面色中收起。若问府里谁最大,当然是老爷了。

于是,寻找林槿玺用膳的队伍又壮大了一人。

“每日都是这般寻找格格用膳的?”几番找不到人后,费扬古几乎怀疑起前面带路的丫鬟是否存心在耍他。

“是。格格说,这叫情趣。”年仅九岁的末儿,不明白情趣之意,但久经情场的费扬古知道。

僵了僵身子,一张铁青的脸上,顿时交织起恼羞成怒。

该死的,纳兰·敏容究竟是怎么在教养女儿的?!小小年纪,居然连情趣一词都说的出口!

“格格!”末儿惊喜的呼唤,打断了费扬古的沉思。

抬眼望去,他这个年仅五岁零三个月的小女儿,竟然倒挂在一棵古树上。

“下来!”他厉声大喝。“谁允许你这么干的!小兔崽子,胆儿不小!还不赶紧给我下来!”

林槿玺惊愕地盯着眼前这个倒影般的老男人——正是她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便宜爹。

可是,自己无非是倒立罢了,有必要这般声嘶力竭地怒吼吗?

费扬古在林槿玺自发下来之前,早一步上前抱下了她,落地后也不松开她,反倒将她横置在他大腿上,对着她肥嘟嘟松软软的臀部就一顿好打。

“你!哇——”该死的,该死的,她她她,竟然被眼前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老男人打屁股了。且一打就是十来下。下下用力!

林槿玺羞愤地捂着脸。这辈子,哦,不,上辈子加这辈子,她还没这么丢脸过!简直荣登她两辈子的奇耻大辱!

好哇,死老头,臭老头!原本还想拉拢你和便宜娘的。这下,免谈!你求我我都不干!

林槿玺在满脸泪痕中愤愤发誓。

…………

“玺儿,想要什么与额娘说。额娘守着你。”看着无精打采地趴在床上养伤的林槿玺,敏容的心都抽紧了。

只是,从末儿口里得知女儿之所以被老爷责罚的缘由后,她也无法再去责难他的不是。毕竟,那是他自缢的前妻留给他的阴影。十年过去了,他竟然还这般在意。

轻叹了口气,敏容抚着林槿玺侧躺的后脑勺,柔声解释道:“玺儿,你阿玛他,是害怕失去你。”

“害怕?”林槿玺撇撇嘴,压根不信这样的说辞。

“这要从多年前说起……”

这是个心酸的故事。

林槿玺听完便宜娘柔柔的讲述,才知晓她那个便宜爹一段纠葛的前尘往事:

费扬古自幼丧父,六岁那年丧母,受一名与其父关系交好的内侍卫养育,在顺治帝登基的变革之际入了上三旗包衣佐领,跟随顺治帝征战南北,立下赫赫战功,升二等侍卫。后辅佐康熙帝登基,平了京城大大小小无数起叛乱,被康熙帝授予骑都尉,官拜从二品,且赐府邸一座。

康熙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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