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4/5页)

包你早生贵子,开花结果了啊!”

“呕!”

那颗硕大的丸药让段素徽打了个饱嗝,顺势问了句便宜话:“你没进宫前,在宋国是卖狗皮膏药的吧?”

后篇 莲塘湖畔夫妻双双

不知道是不是段负浪的丸药起了效用,不到一月,宫中上医便传出好消息。言,储王妃身怀有孕,宫中大喜。

这王宫内苑久无喜讯,如今储君有后,大理段氏王朝总算江山有托。此事于上明帝病体孱弱之际,更显至关重要。

病体孱弱……病体孱弱……望着满朝传闻即将不久于世的上明帝,段负浪只有出气的分了。

躺在摇椅上,避在树阴下,望着满塘的莲色,手捧凉茶,口含蜜果,浅唇露笑,腕带佛珠——他哪一点像要死的样子?

以上明帝不久于世,顾念兄弟之情为名,日日点名要他不离左右,害得他都一个多月不曾近过女色。长此以往,他段负浪怕还要比他先走一步。

“我知这永耀斋风水尚佳,也不至于让当今上明帝日日盘桓在此,不离不弃吧!”

抬手沏了热茶,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凉果,他硬是给塞了进去,“你心悸痛的毛病尚未痊愈,储君妃先前给你下的毒也尚未尽退,自己的身子尚且在调理之中,还是少吃些性凉的东西吧!”

确是吃多了凉的,换口热的正正好,有他伺候着,是比那些宫人侍婢强些。

这永耀斋位于宫中至高之处,当年永娴太后之所以选了此院落作为王弟素耀的居所,就是取其居高临下,俯视群雄的意思。

到底……素耀王弟还是遂了太后的心思,站在高处——人间至高之处俯视着他们这些凡夫俗子。

躺在素耀王弟曾躺过的摇椅里,放眼望着低矮处那片摇曳的莲塘。

一塘的莲花竞相绽放,风过莲叶何田田,水过映日莲花香。莲畔上坐着储王妃,莲畔里站着储王殿下,夫妻二人水边贪欢,看得段素徽生出无限遐思——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这是少时在上德殿中师傅教授的一首汉乐府,他很喜欢,虽然不曾对任何人说过。

永娴太后总训斥他,男儿不可有儿女情长之性,要勇气、要果然、要决断。在永娴太后的教导下,他甚至不曾下过莲塘,沁过这片湖色。

“羡慕了?”段负浪站在他的身后,顺着他的眸光望过去。

艳阳当空,莲水清凉,储君夫妇二人伴水嬉戏,确叫人艳羡,艳羡得很啊!

艳羡之下,古怪的君王便生了古怪的主意,“传我的令下去,就说孤王病重,无法处理政务,一应国事政要全都交给储君殿下代为打理。”“啪”地甩开折扇,段素徽之手煽起无尽冷风,“我看他们还如何得工夫来嬉戏玩闹。”

这家伙……心里太阴暗,不过劳心劳力如此之久,他也该歇歇了。段负浪得令,这便传将下去。

二人正忙着政事,宫人来禀:“李将军求见。”

“不见。”段素徽收了折扇,淡漠地开了口,“孤王病重,正服汤药昏睡之际,谁也不见。”

宫人接了话去回,段负浪倒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见他?他可是你心腹之人,股肱之臣。”

“若是为了他身上的事,我无不可见之理,然是为了那个意图毒杀我的侍婢,还是不见得好。”

段素徽躺在摇椅上,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日光透过叶子星星点点地落在他身上,铺上一身的斑点从容。

不待他问,他便自说了:“他与密所笃诺感情深厚,非一般人可比。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密所笃诺去死,他实在做不到。我不见他,是不叫他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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