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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右都是要帮她的。兰司是个聪明的孩子,没有让她的娘亲白白受苦。”

听了覃卿这句话,我才是真正地感慨。

在这个世界上,你永远都说不清究竟是谁更胜谁一筹。就譬如一个杀手杀了一个人,正在得意的时候却突然被那原本应该死的人捅了一刀,这才发现其实那个人是在装死。所以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世事忒也难料。

“再到后来,屠晋要我用密室保管的那传国玉玺图纸忽然不见了。在得知此事后,一向风度卓然的他一夜之间就如同老了十岁般,鬓角白发丛生,身子也每况愈下。密室……呵,这世上,除了我之外,只有他能进得去那密室。十二夜果真是爱着覃娘,为了她甘愿背叛整个家族。”

十二夜的背板,大抵是整件事情里头对秦卿打击最大的地方。而在密室失窃后,秦卿就用毒毒瞎了双眼,她说不愿再看这无情的世事,也实在是个决绝的女子。

这就是秦卿所讲述的全部,一个对于她是完整,而对于我们是残缺的故事。但实际我却相信在秦卿的心底曾埋藏过许多疑问,只是时过境迁,她大概已经没有去追问的心思和胆量。因为现实往往残酷,人们擅于在一开始时拼命地去挖掘事实,却在它即将出现时又拼命地去逃避。

覃卿的故事结束了,可却将我和秦璋带进了另一团迷雾里。

9第八章 传说中的师兄

“我这一辈子,只正经有过两个男人,可惜他们都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的替身。一个娶我的,只为偿他的兄弟情,一个要我的,只为他爱的人不爱他。我恨,恨将我抛弃在青楼的双亲,恨夺去我半生幸福的阿姊。我在小宝的餐食里下了毒,我要看着覃卿痛不欲生。我要我的儿子坐上屠家当家的位置,要所有人都仰他鼻息而活……”

这是我在与狐狸抢蜜饯吃时,从他的包袱里翻出来的覃娘的遗书。

偷看别人的遗书自然不是个光明磊落又道德高尚的事,然则我却实在不能抑制自己那一颗好奇的心。

我翻看遗书时,狐狸甚优雅地坐在太师椅上对我道:“阿歌,回头在临走时记得去覃娘墓前祭拜下,拣几件重要的事与她说了,你这偷看遗书的过错也就算是功过相抵了。”

我坐在榻上将遗书收好,埋怨他道:“你太狡猾了,自己不肯看就让我来看。”

他端着茶盏,轻笑一声,“那包袱是我用刀逼你去翻的?”

我扑过去踩他一脚,以暴力解决态度问题。

隔了半晌,我又省起一事,于是与狐狸道:“你倒是说与覃娘没有半点瓜葛,可她的遗书明明在你手上,你太可疑了。”

狐狸轻咳一声,“我前些年欠了她一个人情,这番就算是还了。但这屠家的事……呵,左右不过一场误会罢了。”

我托着腮望望窗外渐现的鱼肚白,叹了一叹:“误会误会,倒是误了一生的因缘际会。”

狐狸回房后,我一个人默默地躺在床上,瞪着帐顶出神。

其实在屠家此事上,最令我疑惑的不是覃卿姊妹,也不是屠晋此人,而是那个恣意江湖的神秘游侠十二夜。

按照传闻中十二夜的脾性,他断不该是个助纣为虐的人。尤其不会纵容屠兰司将传国玉玺的图纸从密室中窃出,这实在不合情理,除非其中另有隐情。

只是与此事相关的人瞎的瞎,死的死,便再没人能够将真相坦白。而指望屠兰司坦白从宽,就实在不如指望屠晋从墓里爬出来交待个干净来的靠谱。

三日后,漫天的阴霾算是散了个干净,而屠兰司也才正经来问了我的脉。问完脉,他就神秘兮兮地将秦璋领出屋子,俩人兀自在外头嘀咕了一会儿才复又回来。秦璋作出一副愁苦的形容,屠兰司哀哀叹了口气,便收拾起那黄花梨的木盒子施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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