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2/5页)

是自去了北戎,就再不沾军国之事,对北戎军营里的事知之甚少。而与狐狸凑一堆时,也鲜少会谈及军中情况,至多是拿朝廷里的琐事当故事闲聊几句。总归不北戎军中任职,对于此间利害关系,知道的少,却未必是坏事。

有意回若虚山养老,九宝却东拉西扯了许多理由出来绊住的脚步,搞得几乎要疑心于他是着了什么疯魔。

直到后来九宝与道了句,“女主子,就随一道扶灵回均州罢,总得送了爷最后一程呀。”

这是一直回避的一个问题,纵然是没有开棺验尸,可也不能骗自己这只是一场哀伤遍布的噩梦。

老们讲究入土为安,可总认为,那阴冷的地下没什么好的,倒不如扬了一把骨灰,随风而去,反是逍遥自。

可还没等琢磨仔细回不回均州,均州便出了事。

大军到了邓县的时候,均州里连传三道圣旨,命大军速速班师,回朝守卫均州。

接了旨,林涛便带大军绕着邓县这个巴掌大的地方兜圈子。一会儿去帮老百姓修葺漏雨的屋舍,一会儿去疏通河道开挖灌溉沟渠,实是忙得不亦乐乎,得到了百姓们的一致赞扬。

总之,林涛将能干的不能干的事都干了,就是没遵旨回均州。

另外,他对这个突然军营里出没的也视若无物,有几次两个甚至擦肩而过,他却始终没什么表示,倒是那厢催促苏姮催得像是无常索命。

而苏姮这个女也委实算是一朵奇葩了,她居然顶住了重重压力,愣是杵军营里美挪窝。但不来招惹,自不能拎了九环大刀果真将她砍了,总归眼不见心不烦,只当是没有这个存。

自打到了邓县,九宝就显得格外兴奋,待要问他时,他却总是言辞闪躲,嘿然笑几声算是了事。

花花则一直旁敲侧击地要跟他回若虚山,十分不安分,并且他时常会愁云满面,也不知忧愁着什么。

一心军营里养着胎,慢慢就不大关注与外面的事情,纵然是肚子里的孩子还没什么动静,每日也都要与他唠唠嗑。

想,苍天终究是没有太残忍,他夺走了生命里的一部分,却赐予了另一种活下去的信念。

一月二十八的时候,正卧榻上翻着话本子,花花却忽然气势汹汹地挑了帐帘进来,面上腾着散不去的怒气。

将话本子搁下来,转眼看看他,“这是怎的了?”

花花二话不说就取了的狐裘,将从榻上扶起,随手裹了裹将揽怀里。

皱着眉推一推他,他却将裹得更加严实。

“阿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利用。从前,是糊涂,往后不会了。同回去,和孩子来养,乐意怎样山上折腾都随。只是,别再跟着他往火坑里跳了。”

趴他胸口,听着擂鼓样的心跳声,一时怔忡,“花花,到底,说些什么?”

花花捧住埋着的脸,苦笑道:“知道的,不是么?可纵使是能谅解他诈死回朝,可能谅解他前日孟京城娶了那劳什子将军的闺女么,能么,阿歌。”

低低垂下头去,望着凑一头的脚尖,想,明白的。

花花的话,听懂了,他说狐狸没死,狐狸孟京城。

他没死,确实欢喜。

可明明活着,他却为什么这样的状况下娶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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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歌,猜到了,对不对?一早就知道秦璋不会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对不对?”花花垂眸望着,眼底翻涌着怒火,鼻尖几乎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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