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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人马。

比如那宣大总督杨顺,也是自个的干兄弟,用来当牺牲品不是很合适么?还有浙江那边的胡宗宪,也算咱严党的外围,真要是带累了也就带累了吧。

只是这种牺牲自己人的yīn暗事,又怎么拿的到桌面上来说?他只好冷笑一声,摇头不语。

“鸿儿说的好,东楼,你智计无双,这次却是漏算了。”严嵩年岁rì高,思维不复当年的敏捷,要比yīn险毒辣,也确实比不上自个的亲生儿子。他却未曾看破严世蕃的心思,被严鸿一说,真以为是严世蕃漏算了,于是对这个孙儿的明察秋毫,倒是大为赞赏。

得了祖父的赞赏,严鸿胆量一壮,继续滔滔不绝道:“另外,若是追究发放路引的官员,那么,沿途查验路引的官员呢?是不是他们也应该担失察之责?这一来,蔓藤累葛,到底要追究多少人?且如今我大明朝的路引制度,早已不似当年那么严谨。以此而问罪官长,难免让众人心寒。”

确实,大明朝的路引制度,在洪武朝时执行最为严格,所谓离家百里,必须开据路引,不然以盲流罪论处。但是时过境迁,等到了嘉靖朝,这稽查制度早已是近似于废,就跟21世纪的暂住证一样。除非是发生造反,内乱时,才会严查路引,回溯来源。至于平时,谁还会无聊到查那个东西?以这个追究官员,确实是不上道,有那么点吹毛求疵的味道。

“还有,京师之内,有五城兵马司,巡城御史,锦衣卫共负缉拿不法之责。若是以此事而发,层层问罪,只怕大家谁也难逃责任。乃至成国公朱老千岁也要牵扯进来,这就更为不美,徒然得罪权贵。”

那成国公朱希忠,乃是靖难名臣朱能之后,总领神机、五军二营,担负京师安全之责。其弟朱希孝坐镇南镇抚司,虽不能与陆炳分庭抗礼,但也是一方诸侯。如果把他们攀扯进来,这个事就会变的更复杂。

对于这点,严世蕃并非没想过,但他却不在乎。朱希忠虽然圣眷优隆,但是自己家也不见得输给他。尤其这次是自己家占理,那朱希忠怎么样?一样要避让。到时候,最好是把南镇抚司趁机拿过来,打入严家的钉子。

这样,严府自个手握běi jīng城中一支武装,就不怕陆炳奇货可居,没事总跟自己推三阻四了。靠着这架势,再与他结成亲家,想必陆炳也会从了。这样一来,陆严完全一体,则锦衣卫整体拿在手中,届时对付裕王就更有把握。

以上,就是严世蕃打的如意算盘。

只是,这些事也是无法对外人明说的。当着陆炳的面,总不好说自个准备借着这个架势加强对他的控制吧?

至于路引这个,严世蕃则真是从没想过。在他眼里,几时想过那些小官们怎么想?谁让你们命不好赶上这件事?那就活该去死吧。

第七十四章 竖子的逆袭

不说严世蕃在这里暗自鄙视严鸿,那严鸿得到则在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见:

“父亲大人,我大明朝的文臣武将,不下万人。平素里,他们各有亲疏,文臣之间或相互斗争,或彼此联络,互为援手,牵一发而动全身。武将各镇一方,也都分别寻文臣为靠山,正所谓盘根错节。如果哪个官员对我严府不利,那么自然要断其根基,截其外援,然后铲除。但若借此事发难,牵涉甚广,株连无数,则树敌也必然众多。我们如果动吴山、方钝,则他们的亲支近派,弟子门徒都不会坐视;而其他的各官员殿臣,怕也要起兔死狐悲之心。这样一来,便等于是把朝廷均势,变成了我严府独对群臣的局面。试问,对这大批官员,既然生了敌视我、防备我的心思,难道我们要挨个都杀掉?我们如何能杀的干净?”

“那又如何?你以为我不能把他们杀个干净?”严世蕃听着严鸿的话,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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