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3/4页)

炳且不说了,就算那朱希忠也好,朱希孝也罢,都是勋贵中的重臣,却不是普通的那些空心武臣可比。想当初朱希忠卫辉府救驾有功,天家器重,不逊于老夫。若是我们现在就贸然对他们开火,纵然得胜,也必有损伤。这一场火拼,轻易开启不得的。哎,为父也是老了,先前听你一说便觉得有道理,险些走了一步烂棋。”

严世蕃近年来票拟圣旨,甚合上意,便已跋扈惯了,现在听老爹此话,分明是说自个想出来的计谋是烂棋,心下如何能忍?

他将拳头一捏,大声道:“父亲这番话,孩儿实在难以认同。天家对咱们眷顾有加,纵然不比陆炳强,但朝廷其余文武,哪个比得?不是孩儿狂妄,父亲今rì便是当朝权相,天子之下一人。再加上有孩儿的助谋,cāo天下权柄,正相宜也。木秀于林,朝中群臣自然嫉恨,然而我严府又岂怕他?这帮文臣武将,人人有把柄在我手中,我要叫他任一人身败名裂,易如反掌耳!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今天这谋刺一事,正是大好契机。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再找这样的机会难啊。”

严世蕃咆哮了一阵,恨恨又瞪了严鸿一眼。严鸿不敢回瞪,只是垂下眼皮,心想你个独眼龙,胃口倒不小。

老严嵩却没有被严世蕃的激情感染,反而慢悠悠道:“东楼,你啊,总归是太过得志,霸气外露,而不够内敛。你须得记住,本朝与前朝不同,是不会出现权臣的。天家貌似少问世事,实则聪明果毅,颇有主见。所谓的权势大,圣眷隆,都是空谈。谁昌谁亡。根本不是看我严家,而是看天家。天家一道圣旨,我严家顷刻间就会瓦解冰消。所以为父为官多年,片刻不敢懈怠。尤其我现在年纪大了,脑筋已不比当年,离开了你,便连票拟旨意,书写青词都做不好了。这时候,我们就更不能莽撞,万事小心为上,小心为上啊。这次鸿儿做的很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鸿儿,你且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严鸿暗叫侥幸,自己这一番算计,根本没能说服严世蕃,居然能说服爷爷,也多半是靠这段时间以来,天天膝前行孝,老爷爷对自己的好感起了更大的作用。

现在严嵩又要听他的想法,当下应了声“是。”接着道:

“孙儿想的是,我严府固然家大业大,然而做官如同做生意,总要给人留三分余地,不可赶尽杀绝。若是有那做买卖的,一心想独霸集市,把其他商号全推平了,则其他商号也必连起来和他竞争,最终两败俱伤,鹿死谁手尚难知。倒不如让利三分,大家共同发财的好。如今这帮恶贼胆大包天,刺杀爷爷,本是我们占理,正是博取朝野同情,显得我忠心大明,故而受狂徒危害。可要是趁机想打击满朝,则原本有理也变了没理,大好机会,反酿出祸端来……”

严世蕃听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喝道:“堂堂相府之孙,说话如此粗鄙,不伦不类!”

严鸿见严世蕃这般不给面子,一急之下,使出推销十八法中的“打比方”来。他对着严世蕃的怒喝,微微一笑,摆出一副猥琐的嘴脸对严嵩说:

“祖父大人,孙儿听父亲刚才一番教训,越想越不对劲。今天谋刺这事,确实背后有人主谋,其策划非止一rì,须得严惩。只是这主谋之人,恐怕并不是两大尚书。”

严鸿忽然换了个说法,居然还提出另一种可能,这让严嵩和严世蕃都有些莫名其妙。严世蕃喝道:“那你说,谁是主谋?”

严鸿道:“主谋不是别人,正是二弟严鹄。二弟与孙儿略有些过节,祖父和父亲都是知道的。今番趁着nǎinǎi大寿,二弟要借庆云班的柔娘害我,故而勾引他们入内。因此,望父亲打死二弟,把田庄及商号都交我打理,以除我严门内患!怎么样,祖父,父亲,今后我严鸿可以独占恩宠了吧、”

说完,严鸿摆出一副汉jiān给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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