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1/5页)

萧逸只顾抱着楚凤仪,根本连看也没看那诏书一眼,淡淡道:“皇上拟定的,何须臣来看。”

容若笑着把诏书塞到萧逸手上:“此事与皇叔关系重大,皇叔还是看一看吧!”

萧逸无奈,勉力用一只手抱着楚凤仪,让她的身体靠在自己胸前,一只手展开容若递来的诏书,漫不经心地扫两眼。

他本来根本已不在乎容若要发什么旨意,哪怕是要他的命,此时,他也没有立场,没有理由来抗拒,可是一眼扫过去,忽然全身一震,如果不是手里还抱着楚凤仪,他几乎要失态地跳起来。

他不得不反覆再三,一次次把这短短的一道旨意看了七八遍,仍觉不可置信,几疑梦中。

除了容若与萧逸,没有人知道这道旨意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所有人都看到了萧逸那震惊到极点的表情。

以萧逸的定力,就算是天塌地陷,山崩海啸,也不至于表现得如此震愕,甚至连方才楚凤仪心痛神迷到极点,他也只是伤心,并没有吃惊到这种地步。

几乎每个人都在猜测那诏书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却是转了千百个念头,想想皆不可能。

容若笑嘻嘻面对萧逸:“皇叔,你觉得,我这道旨意,可还使得吗?”

萧逸目瞪口呆望着容若,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蠢得根本不能思考。

容若笑着自他指间把那道诏书又抽回来,随手递下去:“皇叔与朕护送皇太后回宫,朕的这道草诏,就在这里,传予百官看看吧!”

那张让摄政王萧逸方寸大乱的神秘旨意,就这样从一个个人手中传过去。

看过的人,不是两眼瞪到再不能转动,就是乾脆下巴掉下来,有人汗落如雨,有人歇斯底里地挥臂狂叫,有几个因受刺激太重而晕倒,刚刚醒过来的臣子,眼一闭,乾乾脆脆,重新又晕过去了。

这一天,对很多朝臣都是噩梦,一颗心吓得一会儿狂跳,一会儿又停止跳动,一会儿以为这个人是胜利者,一会儿又想着要怎么向那个人效忠。冷汗湿透了重重的衣衫,喉咙早已因一次又一次的失控惊叫而嘶哑,一直到最后,他们都还觉得自己陷在一个可怕的玩笑中,不能分辨真假,无法确定前行的道路。

可皇帝、皇太后的仪仗却已远远行去,直入楚京,直入皇宫。萧逸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如是,一直七天。

漫天雨丝,朦胧天地,醉月楼头望出去,只见雨幕不绝,只闻雨声不断,远处的皇宫,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苏慕云倚楼而立,久久凝眸,良久才会有一声叹息,似有若无,悄悄消失在一片细雨声里。

“多年不见,想不到现在的你,竟是这样多愁善感,一场秋雨,就叫你这么长吁短叹。”柔婉的声音,伴着细碎的雨声,有一种如梦如幻的韵致。

苏慕云轻拍栏杆,悠悠道:“多年不见,你还是喜欢倏忽来去,吓人一跳。”

“可惜啊!吓不着你。”

“我已一败涂地,想来,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了。”遥望远处的皇宫,苏慕云的声音不是不怅然的。

“宫中的消息,还打探得到吗?”

“皇太后已经醒来,恢复神志。萧逸留在永乐宫,整整七天,一步也没有离开,只在宫外亲信围宫喧哗之时,传出过几个喝令众人各归其位,不得作乱的命令。皇帝曾和萧逸、楚凤仪密谈了三天,说了些什么,无人得知。”

“看来,萧逸完全被小皇帝控制在掌中了,当年,太后派你来大楚,只是为了帮助萧逸,却没想到,这个小皇帝,厉害得出乎所有人预料。”

清美的声音里,并没有沮丧,反倒带点淡淡的倦和媚。

“那道旨意,真是下得妙啊!”朕以沖龄贱柞,抚有天下,廓清四海,内赖皇太后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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