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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砂怒極反笑，&ldo;你覺得是我做的，那就是我的錯。怎麼樣，你打算怎麼處理我，殺人滅口還是‐‐&rdo;

&ldo;滾！&rdo;脖頸上青筋隨著他的暴吼一併突起，似乎能感受到張動的節奏。

游征矛盾的表現讓眾人迷惑不已，戴克和白俊飛交換一個眼色，但剛才前者的碰壁讓兩人不敢輕舉妄動。

甘砂不再辯解‐‐確切說從頭到尾沒有辯解過‐‐她轉身大步離開客廳，就如平時那般風風火火。

&ldo;姐‐‐&rdo;圖圖後知後覺，難過地瞅了游征一眼，掠過他跟著甘砂跑出去。

&ldo;哎……&rdo;細細弱弱的聲音屬於aj的，他剛跑到玄關處，仿佛遇到無形的網門，禁錮在門框上，眼巴巴瞅著甘砂和圖圖一前一後鑽進那輛破舊的麵包車，在阿爾法熱情而無知的犬吠聲中，消失在紅漆鐵門外。

aj吞吞口水，蔫頭耷腦挪了回來。

一雙銀灰肘拐被拋擲地上，彈出小段距離，也不知主人借它撒氣還是憎恨於它。

游征跌坐進最近的單人沙發里，滿臉頹唐。

一時無人敢上前。

麵包車離開十里村的牌樓門，飛飈上了國道。甘砂下意識重抄舊路，那是回城的方向，但遠方的安身之所已然化為灰燼，只剩下心中一片茫茫然。

麵包車進入縣城範圍，道路兩旁熱鬧起來，不再是和十里村一樣的山山樹樹。

圖圖等了好久，終於按捺不住猶猶豫豫開口：&ldo;姐，yoyo哥他真的……哎，不是，你真的‐‐&rdo;

圖圖想咬自己的舌頭。不知該先問哪個問題，似乎哪個都不應該問。激動讓她欠了欠身。

&ldo;圖圖，你記住我的話。&rdo;一路沉默的甘砂開口，下頜線條依舊繃緊，留給她一個倔強側臉，&ldo;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決定合作，就應該信任同伴。如果合作剛開始就遭到懷疑，那不如拆夥單飛。這種混帳同伴不要也罷！&rdo;

甘砂沒用冷漠為難她，可她的答非所問反叫她更加無所適從。

圖圖簡單應了聲，坐回座位上。

☆、第二十八章

游征的目光射到aj身上，後者剛從玄關回來，作為唯一的&ldo;外人&rdo;，他自動半舉雙手。

&ldo;哦哦、哥，也不是我，我發誓‐‐&rdo;aj五指併攏，舉到太陽穴邊，觀看升旗般嚴肅，&ldo;我要是告密者，我就讓人碎屍萬段，分給阿爾法當口糧。&rdo;

本來挺滑稽的場面，此刻卻只是給游征平添煩躁。他揮一揮手，示意他滾，&ldo;你沒那智商。&rdo;

aj表情頃刻間垮下來，以往游征雖然常擠兌他，但從未用如此戾氣的口吻，銳利如刀，剜心刺骨，讓人相信所言非假。不被信任的失望里，還疊加上自我懷疑的搖擺，aj不知所措。

戴克雖不是拿主意那一個，但年齡樹立起他的威信。他過去把aj拉到屋外，游征並未反對。

不待他出聲，aj靈醒地開口：&ldo;我帶阿爾法到鴨場下面轉轉。&rdo;

aj迫不及待走開，找到阿爾法，撫摸它的腦袋，哄著它往通往鴨場的小門走。

這見機行事的機靈樣，哪像是智商欠費的。

戴克回到屋裡，替aj說句公道話：&ldo;我看這小孩不壞，沒那心，也沒那膽暗地做手腳。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