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心中敬如神明的二哥,这且不说,而他,还伤了镜铁山五义最最在乎的小妹的心了。
那天小妹狂奔而去后,场面一时好乱。乱止处时,陈澌就不见了。想到这儿,乔华忍不住就握一握拳头。没种!他想——那姓陈的小子没种!
于是天天一早,他就独自守在帐外不远,别人都要去找小妹,他不,她知道小妹这时最怕见他。他要等那个姓陈的小子来,他的怒气在等他,拳头在等他,愤恨也在等他!
依旧是晴日。跑马节后的三天,依旧是晴日。除了草上沙的马队,别处的牧民大致都已散了。可这晴不是好晴,久惯草原生活的乔华知道:怕是有一场大雷雨就要来了。他不知怎么,(奇*书*网^。^整*理*提*供)甚至有些期待这场雷雨,这雷雨,才会给他一次纵情的机会。就让那雷雨来吧,打在他赤裸粗劣的胸口,让它来吧!
远远的火烧云中,似乎有一个人骑马慢慢行来,看看他那高挑的身子,不象熟人。乔华眯着眼望了下,身子一下就从草地上跳了起来。是那个人,那个负心人,是陈澌。他的拳头一紧,在那人还距这边有百八十步时,他就冲了上去。他一拳就向对方马眼凿去,乔华的拳头在草原上是有名的,他一拳是能擂破一面厚牛皮鼓的。陈澌身子一晃,伸手来接。乔华知道自己武艺怕是不如他,但他不怕,疯了似的一拳一拳向陈澌的座骑擂去,他就是要把这小子打下马来,看他凭什么狂,凭什么傲,凭什么那么装着洒然地拒绝别人。
陈澌随手挥架,已拆开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乔华却并不住手,依然如恶虎般地猛扑死打,渐渐把陈澌都打出怒气来。只听他道:“乔华,你别胡闹,我来是有正事。”
乔华怒道:“见你那些正事他妈的鬼。”身子一纵,直跃而起,竟扑打向陈澌颜面。陈澌一怒,双手一抓,已握住乔华粗如小坛子似的拳头,他用的是正宗的擒拿手。乔华可不管,两人手上就较上了劲儿。要讲力气,原是要算乔华的大一些,可陈澌手法巧妙,专擅借力打力,似也不忍就下杀手,所以两人不由纠缠起来。不一刻,只见乔华气喘吁吁,陈澌也未能如先开始一般神色平静。就在两人纠缠之际,忽见施榛远远跑来,叫道:“五弟住手!”
乔华不理。施榛已叫道:“是二哥叫陈公子进去。”
乔华一呆,双手才恨恨地松开,口里犹愤愤道:“你小子有种,谈完了别走。”
陈澌眼里有一丝了解的神色,但他也知,这丝了解怕更会伤了乔华,所以把眼反望向别处。一时三人都没有话,默默地向李波帐前行去。
李波正负手帐外看那天边云色。见陈澌走过来,他侧手微让了让,别无多礼。陈澌一时也不开口说话。他们两人并不看向对方,而是同时负手去看火烧的云彩。最后是陈澌先开了口:“我于数日前已叫人把关于粮草真实的情况向唐皇传了去。他年纪虽大,但心存慈意,未见得会对李兄及草上沙有何行动。但李兄,是不是也该给朝廷一个交代?”
李波不说话。半晌道:“我李波与四个兄弟化外放牧,本无心开罪任何人。前次劫粮,也实属情非得已。若朝廷有些肚量,我李波愿代草上沙答应,以后三年,会逐年以上等马匹还朝廷这次失粮所造成的损失。日后如果东突厥来犯,草上沙中众人,也愿与当今共抗突厥。”
他们虽只短短两句,但看来心中已筹思好久。“豹眼”施榛在一旁并不插话,反是乔华忽然暴怒起来,叫道:“二哥,咱们怕他们怕个鸟,劫就劫了,好汉做事好汉当,还他们什么债。他们朝廷有本事,发兵来呀。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李波却并不答言。他也知五弟此时心情。陈澌静静看着李波,似是想看出他是否真的有诚意。半晌道:“那好,只是细微情形,还待细商。李兄派个人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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