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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讲了十多分钟,苏晓峰就是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行了,行了,别讲了,一边呆着去,烦死我了。”苏晓峰朝他挥挥手。金太日满脸通红地回到他的位置上。

“大专生,你讲。”苏晓峰一屁股坐在床上说。大专生是余无敌,刚从大学毕业就来当兵来了,听说是中文系的高材生,满有才华和口才的,但苏晓峰有点寒酸他的书生气,他的军事素质不怎么好,但人家毕竟是高材生,上级又要求多照顾多培养他,苏晓峰对他也不多说啥,但也很冷淡,他瞧不起那些军事素质不好的兵,还大专生呢?还不是废铁一块,跑步跑最后,尽给咱班丢脸。他心里不悦地自骂着,还培养,往那儿培养呀。余无敌讲的话,苏晓峰全没听进去。

余无敌讲评总是不得罪任何人,尽挑好的讲,这不合苏晓峰的意。新兵嘛,就应该多批评,批评才有进步,他想。余无敌讲完了后对着苏晓峰敬了个礼,“报告,班长讲完了。”

“入列。”

“是。”余无敌回到他们几个人的中间。

“同志们,今天我讲评最主要的是要批评一个人,那就是徐富海同志,训练时搞个人主义,自由主义,这是要不得,当兵还不到一个月就开始跟部队谈条件了,给班长讲价钱了?同志们,这是部队,是一个有着铁的纪律的地方,是一个令必行,禁必止的地方,让你干啥你干啥就行了,别一天老琢磨着其他事,希望讲评完后,大伙回去好好想一想。”

“累了还不让人休息啊,真不讲人情。”徐富海却在心里暗暗说着。

徐富海军事素质不好,连内务也不行,他说在家时他从来就没有叠过被,衣服也没有洗过,打扫卫生就更不用提了。苏晓峰说那最好不过了,现在正是锻炼你的最好时候,部队是磨练你的最佳阵地。没办法,徐富海只好乖乖地趴在地上压被,但无论他怎么压,那被还是被他叠得不是“面包”型就是“坦克”型,苏晓峰看到就来气。新兵连要检查内务卫生之前,他就让徐富海打来水用毛巾将被打湿,然后掐出型来。

徐富海不干,说:“班长,被整湿了,那晚上咋睡呀?”

“谁叫你的被这么差,静丢咱们新兵排的脸。”徐富海便不说话了,“你放心,保证有一天我会给咱们新兵排的脸。”徐富海在心底不服地说。

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新兵挨训是家常便饭,不训怎么实现从地方青年向合格军人的转变呀?从训练场回到班,一有时间,苏晓峰便给他班的兵练军姿,他看到徐富海老是偷懒放松自己,便责令全班新兵把帽子翻过来顶在头上,谁的帽子掉了,那肯定得挨收拾的。徐富海这小子耍小聪明,把翻过来的帽子压得扁平,与戴在头上一个样,苏晓峰在心里暗笑着,还整不了你了,小新兵蛋子。这下改换成顶脸盆,徐富海老把脸盆掉得咚咚响,弄得全新兵排都听得见,王少天班的新兵就出来笑话他说,徐富海,你的内力真深厚啊!徐富海就恨起苏晓峰来了,他现在特别想上王少天的班,至少他不会让他们顶脸盆。

苏晓峰虽然对他自己班进行了严加整治,但是效果还不是太明显,他看到王少天班没怎么训,也是那么好,他就有点想透不这个问题,有时琢磨了半天他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怪自己倒霉,今年班里没挑到一个好兵。新兵排进行了一次队列会操,苏晓峰对结果不满意,因为在很大程度上,王少天得到的肯定比他多。他整天看到王少天笑呵呵的,少天他班的新兵好象并不怎么怕王少天,他又有点看不起王少天的这种做法,一个新兵班长总得树立起威信吧,整天跟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