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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有个信,告诉她娘一声,好让她放心。却也查不到什么消息。她娘为了这事,也不知哭了多少回,又大病了一场,到如今都没恢复得过来。”

林若谷又对祁寒道:“上次你来,我怕她见着你,想起女儿来又要伤心,便没告诉她。为了这事我也心灰意冷,便索性从江湖中退隐开去,又将络藤山庄搬到这清静的所在。”说罢又惨然笑道:“这样也好,就算我从没养过这样的女儿!也落得我眼前干净!”

祁寒知道林师伯虽这样说,心中与林芜蘅的父女天性却始终割舍不下,否则也不会搬来此处,天下清静的地方甚多,林师伯独独搬来此处,定也有几分是因为这里离玉阶镇的吴府极近,要打听林师妹或是吴语化的消息,总归方便些。但这层意思,非但林师伯不肯说出来,怕是他自己在内心中也是不愿承认的。

祁寒便道:“事情也未必就是如此了。或是林师妹为那吴公子所迫也不一定——韩师弟,那个赶车的庄稼汉有没有说是什么人雇他的?”韩滶道:“他只说是一个年轻女子,长得如天仙似的,别的却也说不出什么来。”祁寒道:“难道是她?”

林若谷和韩滶听了这话,都是一诧,同时道:“你认识她?”祁寒摇了摇头道:“不认识,不过我却知道那吴公子有一个妹妹,莫非就是她不成?”

韩滶道:“这些后来我也都打听清楚了。那姓吴的确有一个妹妹,只是平日从不出外走动,镇上的人多不知她长得什么模样。”

祁寒道:“此事还有个可疑之处,我听说那吴公子的父母在他之前也都暴病身亡。要说那吴公子是诈死的,难道他们也都是诈死的不成?”

韩滶道:“这却也不奇怪,那姓吴的是独子,想必在家中也受宠得紧。他有何要求,他父母爱子心切,定也会照办。”祁寒道:“可让他们诈死,还要放弃整个家业,这要求对那吴老爷、吴太太来说,怕不是普通的爱子心切就能照办的。”

第十一章 身寄吴云杳。想轣辘车音,几度青门…

韩滶一呆,迅即道:“可他若他以性命相逼呢?”祁寒道:“那这吴公子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韩滶道:“想必那姓吴的所图的也不只是林师妹,或是他想学得师父的绝技好称霸武林也未可知。怕是他父母也与他合谋做的,若这样,他们三人一起诈死,就更没什么可怀疑的了。总之这种人处心积虑,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了!”

林若谷道:“寒儿,你涉世尚浅,不识人间奸诈,何况又是江湖这种多有是非的险恶之地。我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了,也自诩见多识广,却还不是着了姓吴的那小子的道儿?上次我对你说,不可不信人,也不可全信人的话,你可要切记了。”

祁寒见林若谷心情如此激荡之时,仍不忘教诲自己,心下感激,恭身道:“是,我记下了。”又见林若谷面上神情甚是惨痛,便道:“林师伯,你也不要太过伤怀,此事虽然蹊跷,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依我看来,林师妹的心里必定也还记挂着你和林师母。只要林师妹还在这人世,你们一定还有父女团聚的时候。”

林若谷道:“我还盼着什么父女团聚!我心里是难过,却不是为了她,是她欠着我林若谷的,不是我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的是你们父子。一年多来,这事我一直挂在心头,难以释怀,几次提笔想将事情的本末告诉你父亲,却每每总觉不知如何起头,便又将笔放下——今天能将这些话都说给你听,我心里却已好受得多了。”

祁寒忖道:“怪不得我初来时,林师伯看我的神情有些怪异。他想把‘回风舞雪掌传授给我,为了必然也是这个原因了。”本想道:“我爹也不会因为这事怪你。”

刚一开口,林若谷就打断这话道:“将来见着你爹,我自会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