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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理我……”姜浣沅一听就知道爹又要重复他那套教诲,若不打断,非得听上半个时辰不可,忙道:“我知道了——哦,爹,你说你曾得过祁大哥他父亲的援手,那是怎么回事,你快说与我们听。”

姜大先生想了一下,道:“说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又对祁寒道:“祁少侠,你父亲可曾对你说过这事?”祁寒道:“我没有听说过,我爹平时从不对我说过他曾做过什么。”姜大先生叹道:“事过则已,不图别人报谢,也不自伐己功,果然是大侠风范。既是祁大侠不说,我便替他说了吧。”

说罢,低头又想了一想,便道:“那年我十八岁,刚出道,在天风镖局只是一个普通的镖师。说来不怕你们笑话,我那时少不谙事,平日里不仅爱说话,而且爱说大话,虽被我师父斥责了许多次,却始终不改这毛病。”

姜浣沅听了道:“爹,这可不象你。往日里你一日不开口也是有的。我还以为你从来都是如此呢。”姜大先生道:“若是我生性如此,那你还会这样多话吗?”姜浣沅听了扑哧一笑,暗道:“那等我年纪大了,岂不是也要变得和爹现在一样,那可真得要闷死了。”

姜大先生继续说道:“一日,镖局里来了一批玉石,要送到夔州府去。正巧镖局里的镖师都出去送镖去了。我便向总镖头自告奋勇,要送这笔镖过去。那批玉石分量不重,我便将它打成包裹,背在背上。又只带了两个趟子手,乘了三匹快马。一路上跃马扬鞭,好不威风!走了两日,果然有些小贼劫路,但凭着我的‘分筋错骨手’,都只三五招便把他们打发了回去。这一下我更是气盛起来,一路上喋喋不休只是说我武功如何了得,这‘分筋错骨手’的工夫别说在川中,便是在整个武林怕也是难寻敌手。心中也只愿能多来些劫路的,让我试试身手才好。”

第十八章 英姿豪气,耆旧笑谈中。(3)

姜浣沅道:“我听别人都赞你的‘分筋错骨手’是川中一绝,这是不会错的了。”

姜大先生道:“这可都是别人奉承我来着,就算如此,当日我的‘分筋错骨手’也不过只有如今的两成而已,我却自夸无敌,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停了一停又道:“又过了一日,这一天,我们走乏了,便在一路边的小茶铺里喝茶,正好那那两个趟子手向我请教,我便向他们大声解释‘分筋错骨手’中‘钩’和‘冲’这两种手法的区别。正说到妙处,就听旁边有人高声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我循声望去,就见旁边一张桌子上坐着三个人,都是普通的乡下人的打扮。一个老婆婆,一个中年壮汉,还有一个中年女子,那声音就是那老婆婆发出来的了。当时这茶铺中只有我们两桌人,她那话显然是说我了。当时我虽恼怒,但见是那老婆婆说的,自是不能和她计较,便不去理她,继续解释我的手法。刚说了两句,又听那老婆婆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简直狗屁不通。’”

姜浣沅道:“爹,这是有意在说你呢!”姜大先生道:“正是!那时便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了,何况我又怎么能在那两个趟子手面前失了面子。便起身走了过去,却还是客客气气得问那老婆婆说得是谁。那老婆婆冷笑两声,说谁狗屁不通她便说得是谁。我再按奈不住,一掌向那桌上拍去,我原想一掌打在那桌面上,将桌上的茶碗都震得跳将起来,吓吓他们,让那老婆婆别再胡言乱语。谁知一掌下去,别说是茶碗,便是那桌子连颤也没颤一下,我那一掌就象是打在空气里,而不是打在那桌上一般。我一楞再仔细一看,见那中年壮汉的手正扶在桌子边上,知道定是他做的手脚了。”

姜浣沅听到这儿,略一思忖,道:“这样说来,那中年壮汉的武功可高得紧啊。”姜大先生苦笑道:“谁说不是呢?可我当时却没想到这层来,心中非但没有无半点惧意,还想着既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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