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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只听那声音道:“好了!醒了就好,要不然,要不然,……”祁寒不知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连听的力气也没有了,下面的话怎么也听不清楚。他又闭上了眼睛,那声音急道:“你怎么了?你——”
祁寒睁大了眼睛,看到苏蕙正看着他。
祁寒问道:“我是不是躺在旷野里?”苏蕙奇道:“什么旷野?”祁寒笑道:“我也不知是什么旷野,只是觉得刚才下了一滴雨。”苏蕙的眼睛还有些肿,却忍不住笑了,道:“雨还有一滴一滴下得吗?”
祁寒笑而不语,苏蕙这才明白过什么来,脸上染了红晕,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一定饿了。这碗汤冷了,我拿去热热给你喝。”说着,不待祁寒说话,拿了方才桌上的碗便跑了出去。
祁寒望望四周,见自己正躺在一间颇雅致的屋子里,想来此时正是晚间,窗外天色似墨,桌上烛火正明,刚要抬起头来看个仔细,就见岳英从外面走了进来,笑道:“你可真能睡,便是我醉酒,最多也不过只醉两天而已,你却一睡就是三天三夜,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么?”
第七章 残月朦胧,寒雨萧萧,有血都成泪。(…
祁寒听他话中有话,脸上一窘,忙岔开话头道:“岳大哥,这是哪里?”岳英道:“这是震源镖局。你睡了三天三夜,人家苏姑娘足足操了三天三夜的心,你可知道吗?”祁寒道:“睡了这么久,连我自己也不知究竟几日了。”说着,右手想一撑,好坐起来和岳英说话,这一动心里却不由一惊,整个右臂空荡荡的,象消失了一般,再一试左臂,竟也是如此,忙慌道:“岳大哥,我的双臂怎么了?”
岳英道:“你不要紧张,是我把你两臂的穴道都封住了。你的右臂和那老者对了一掌,伤了些筋骨,我虽替你敷了药,却要静养,不能乱动,因此便点了你的穴道。”祁寒道:“多谢岳大哥!”又想起一事,道:“岳大哥,你是怎么知道那甘泉剑的?”
岳英道:“我早觉得托给震源镖局运送的剑颇是可疑,既没有名字,又不让人细看,倒有几分象偷来的,这才见不得人面。便让人四处打探,武林各大门派和山寨中可有什么宝剑失窃的。说来也巧,那忠勇侯府的武库管事为了丢剑的事,正好私下托人去惊鸟林打听,问是不是我们做的。我这便知道甘泉剑的事情了。”
祁寒道:“那你拿来的那把假的甘泉剑是怎么回事?”岳英道:“刚和你分手,我就得到禀报,便赶到南京来找到那个侯府的武库管事,向他打听明白丢剑的事,但他却说不清楚那剑的模样。正无路可走时,他忽然想起六七年前曾喊过一家兵器铺的老师傅府里去修补剑鞘,那老师傅可能知道剑的模样。我立刻让弟兄们去找,不料那老师傅早就不在那家兵器铺中做活计了,几经周折方才寻到了那个老师傅——却是他自己几十年下来挣了些银子,自己开了家铁匠铺。我问他可还记得甘泉剑,他一下便兴奋起来,道如何不记得,那可是他一生中见的最好的剑。我便请他依着甘泉剑剑鞘和剑柄的样子,另打了一把剑来。为打这剑可费了些工夫,不然,我早就赶来了,也不会让老弟你受伤了。”
祁寒想起那日史混在酒馆中说的话,不禁恍然,便道:“你放心,我没有事——那你怎么能断定他们给震源镖局的那剑就是甘泉剑呢?”岳英苦笑道:“我哪里能断定!不过是万般无奈时,权且试试罢了,谁知还真得就让我碰对了!”
祁寒道:“那老者临走时说什么‘断云岭’,岳大哥你可听到了?”岳英道:“我听得清楚,确是断云岭。”祁寒道:“难道那人真是断云岭柳寨主派来得吗?”岳英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都说柳聚君是义薄云天的人物,应该不会有那样阴毒的手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