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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是。”柳云会意,道:“正是。”苏蕙让刚才来报信的伙计好生照料祁寒,便和柳云领着顾老先生走出门去。

第七章 残月朦胧,寒雨萧萧,有血都成泪。(…

祁寒躺在房中,等了一会儿,见苏蕙还不来,眼皮一重,便沉沉睡去。

待一觉醒来,睁眼便见苏蕙正坐在一旁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红红的,象是刚哭过。且方才醒来时没有看清,这下方才见着苏蕙的形容不若前几日那般,倒很有些憔悴,以为她还是为朱青和李大鸣的事情担心,便问道:“怎么了?可是又想到朱青和李大鸣了?”苏蕙道:“我如何能不想他们,若不为了我的事,他们也不会这样了。”祁寒道:“这也不是你一人的事,说到底,却是我害了他们,你便是不怪我,我也难以心安。你放心,杀人者必偿命!我一定会找出是谁下的毒手,为他们报仇。”

苏蕙听了这话,不知触着什么心事,鼻翼一酸,又要落下泪来,忙起身端起旁桌上的碗道:“你也需养好了伤才能替他们报仇。这是方才顾老先生开的药,你把它喝了吧。”祁寒道:“顾老先生走了吗?他怎么说?”苏蕙不去看他,只看着药碗,道:“他说你这伤没什么,好好将息将息个十天半月,就可康健如初了。”

祁寒笑道:“我原也是这样说的,你们都不信,非要那么费事,请一个名医来说了这话,你们才信了。”苏蕙拿过碗来,一调羹、一调羹将一碗药都喂给祁寒喝了。祁寒看着她喂药时的模样,心中想到了什么,嘴上就说了出来,道:“其实就这样躺着整日看着你,也很好。”

苏蕙一听,忽然恼道:“你胡说什么!”将碗一放,便跑了出去。祁寒脸上也涨得通红,待要喊她,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任她去了。不禁暗悔自己孟浪,心道,人家好好的女儿家,听到这话自是脸上挂不住。想不到自己昏睡了三个日夜,晕得连平日的脾性都变了,说出这样无礼的话来。心中又悔又愧,便想起来向苏蕙去赔个礼。

祁寒身子刚一动,还没起得身来,就见苏蕙又从门外走了进来,玉面上泪痕宛然,更添楚楚之致,只是祁寒心中有愧,便不敢多想,只道:“苏姑娘……”苏蕙走到祁寒身边,却只低着头,不说话。祁寒道:“方才我是胡说来着,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你……你……你骂我两句消消气,我再也不说如此无礼的话了……”

苏蕙缓声道:“我并非恼你无礼。”祁寒听了一怔,道:“那……那是为何?”

苏蕙坐了下来,握住祁寒的手,祁寒的手上虽没有知觉,却似乎也清楚地感觉到了从手上传过来的柔滑嫩腻,心中不由一阵突突乱跳,只听苏蕙道:“其实我很喜欢听你说这样无礼的话。”祁寒听了,正要说些什么,又见她看着自己,幽幽道:“只要你的伤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祁寒见她说的诚挚,又是欢喜,又是感激,一颗心便象正被她柔滑的手掌抚慰一般,有说不出的快意,所恨不能也握着她的手,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看着她。两人一时无语,就这样看着,眼神中说的话,却又比千句万句都要多了。

转眼便是半个月过去了。李大鸣在衙门里关了几天,但既无苦主,也找不着凶器,震源镖局在南京地面的人头又熟,使了些银子,官府将这案子胡乱判了,便把李大鸣放了出来。苏蕙领着张野、范横他们把李大鸣接到震源镖局里,着人好好照顾他。

祁寒已能起身走动,胸口虽还时时做痛,却不象开始时痛得那样厉害。右臂也能活动如初。只左臂的穴道岳英始终不肯给他解开,说中了暗器还是小心些好,过些时日再解开也无妨。祁寒一臂能动,日常便能自己料理,左臂虽暂时不能动,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第七章 残月朦胧,寒雨萧萧,有血都成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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