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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且到屋里说话去。”

二人来到书房里,祁寒将烛火点上,让韩滶在椅上坐下,道:“林师伯怎么样了?”

韩滶道:“初下去时,师父总是静不下心来,想来定是不放心你一人在这守侯的缘故了。半晌才凝神静气下来,我看着象是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了。过了好一会儿,师父忽然睁开眼来对我道,说这番默想果然大有好处,许多平常未曾注意的内功心法中精而又精之处,他都已寻着了些门路,照此下去,不出三天,或许就能从中体悟出恢复内功的办法。”

祁寒听了喜道:“若真能如此,就太好了。”韩滶道:“师父说完这些话,又闭上眼睛。我见他坐了这些时候,面色较之初时已好得多了,心中自是高兴。便上来看看,一是怕在下面久了,不小心弄出什么声响来,扰了师父默想。二是若上来见着没什么事,再去告诉他,也让他安心修养,不用担心于你。”

祁寒道:“正应如此。”心中暗自庆幸方才没将阿絮的事说出来,否则必然引得林师伯心绪不宁,影响他恢复武功。韩滶道:“我本还想上来将师父的情形告诉祁师兄,让你也高兴,谁知上来一看,房里黑鸦鸦的,这才……也怪我太蛮撞了些。”

祁寒道:“这也没什么,反正大家都没伤着。小心些总是好的,若换了是我,如此时候,出手之际也不会留情的。”韩滶道:“也总是祁师兄闪避得快,不然我就要铸下大错了。祁师兄——方才你使的是什么?我瞧着有些象‘宿雨初收’,又不大象,是祁师叔这些年新创的招式么?”

祁寒道:“哪里是什么新招,正是‘宿雨初收’,方才我来不及施出完整的一招来,只能以半招应对了。”韩滶笑道:“怪不得我看着既象又不象呢。只是传授刀法时,师父曾对我说,‘疏雨刀法’四十招,这招正在第二十一招上。施完前面的二十招后,正需有这样一招稍缓的刀法,既是为了麻痹对手,让对手误以为自己力竭招穷;也是调整自己的气息,以图更凌厉的攻势,取不退无以进之意。想不到祁师兄竟用这样的缓招来应付‘风雨争飞’这样的第一快招。”

祁寒道:“要说这,还得谢谢你呢。”韩滶一怔,道:“谢我。”祁寒道:“这招应对之法,是你教给我的。”韩滶心下更奇,道:“我什么时候教过你来,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呀!”

祁寒笑道:“你可还记得上次我们一清早在院中练剑?”韩滶道:“自是记得。”祁寒道:“那你可还记得最后我使了一招什么,你又是用什么招式破解的?”

韩滶想也未想便道:“当时你使出了一招‘风雨八方’,我以‘雨打疏荷’相对。”祁寒道:“就是这两招了。我那招‘风雨八方’使得虽不错,但你使出‘雨打疏荷’却逼得这招无处施展。‘雨打疏荷’本是进攻时极好的招式,却恰成了破解‘风雨八方’的妙法。我这才想到,其实攻与守,快与缓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了,关键不在招式本身如何,而在如何应用。既然可以以攻招做守招用,只要运用得当,那缓招自然也就可以用来破解快招了。这招‘雨打疏荷’本就有诱敌深入之意,而‘风雨争飞’恰好不能及远,虽然被‘雨打疏荷’一引,所及范围会更大,但劲力也便就此衰竭下来——你说,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第十三章 欲近还相远。心事不能知。教人直是…

韩滶听了低低笑了一声,道:“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巧合。”

二人又谈了些武学上的事,祁寒话锋一转,忽问道:“韩师弟,你瞧着阿絮这姑娘怎样?”韩滶脸上微微一红,道:“阿絮?我也不知她为人如何,只不过看上去象是有些孤傲,不大爱搭理人。”祁寒道:“我瞧着也是,还道她只对我一人这样呢,原来却是生性如此,那倒也不奇怪了。”心中暗道:阿絮平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