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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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绮月所受苦痛煎熬历历在目,如果彼时南烈肯赠与血玉琼浆解毒,那么便不会有后来他悲痛欲绝了断妻子性命,大渊与凉城也不会自此多了一份隔阂。都道是龙凤相配,谁知天妒红颜,不许佳人见白头。早早让倾国无双的城主夫人香消玉殒,魂归离恨。

而他,在心死与冷寂中度过八年,如若无魂。

戾气渐起的深邃寒眸冷冽森冷,南烈一见便知,赫连靖鸿又想起了昔日恩怨。淡淡轻叹,瓷壶半倾,细长手指端起茶杯,内中澄清香茗波澜不惊。

“八年前我还是个落魄的少年皇子。而那时赫连城主已经名扬四海声震九州。南烈只有羡慕之情,绝无嫉恨之理。”茶杯递到赫连靖鸿面前。南烈以最为隆重的待客之理双手奉上,躬身垂首,“不管赫连城主信也好不信也好,若南烈当时能救素夫人必当全力以赴,实在是内有隐情,难以明说。”

“我只问你,当年血玉琼浆是不是在你手里?”赫连靖鸿冷道。

南烈起身摇头,诚挚而肯定:“不在。”

“血玉琼浆是白海对岸泽国示好重礼,仅此一瓶,渊皇说赐给了你,你又说并不在手里,那么,谁在说谎?”

“谁都没有说谎。”

时隔八年,曾经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曾经的阴谋诡局勾心斗角,如今看来竟是那么简单。南烈苦笑,悲悯之色不知是为了谁。

迎着赫连靖鸿凌厉目光,从无尽黑暗争斗中走来的六皇子沉默少顷方才又开口:“父皇确实将血玉琼浆赏给我和母妃,作为姐姐联姻骨肉分离的补偿,然而素夫人中毒、赫连城主派人来借之一用时,它也的的确确不在临景宫——那之前不到半月,血玉琼浆已经失窃。”

墨色身影许久不动,冷俊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目中神色变幻不定。

血玉琼浆失窃,素绮月中毒,求药不得,两相对立。这一切可能是巧合吗?唯一能解奇毒的珍稀药液偏偏在事发前数日不翼而飞,能做到的,只有宫中之人。

“那时母妃体弱多病,虽然得父皇恩宠,却也是众多嫔妃争相陷害首要对象,甚至至今我还在怀疑导致母妃殒命的是疾病还是中毒。凉城与大渊同祖同宗同血同脉,但并不似皇宫这般明着暗着争斗不休,那些夺势争宠的后宫女子与众皇子总能让明媚化为蛇蝎,朗朗乾坤变作人间地狱……”

说了这么多,剩下的不难猜测。赫连靖鸿敛息沉声,手中清茶荡起圈圈涟漪:“弄丢御赐之物是大不敬之罪,为了保湘妃不受冷宫之苦,所以你才拒绝借血玉琼浆的要求,以此隐瞒失窃事实?”

南烈闭上眼,静静颌首。

少年时的他心智尚未完全,亦不懂得太多人世炎凉可怕纷争。只道是宫女粗心大意丢了东西。谁来借随便敷衍过去免得母妃获罪就好。母妃辞世后经历无数尔虞我诈笑里藏刀,直到彻底明白皇子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时南烈才明白,那岂是一次失误过错?早有人把他当作棋子暗设机关,用他的天真和对母妃的依恋真真正正调了一剂剧毒,毒死了素绮月,毒伤了赫连靖鸿。毒断了他贴近凉城的可能。

可叹,这么多年过去才想清其中纷扰,而与赫连靖鸿的隔阂间接害得蓝沐冉屡遭险境,只差一点。他们都会失去心中所爱。

百善孝为首,又何况寂寂深宫不得势,只能仰望母亲恩宠得以存活的小皇子?赫连靖鸿无法再责备南烈如何,毕竟他也有过年少轻狂,有过为母亲铸成大错的不堪过往,那份母子连心的感情他们是相同的。

那么,应该去怪谁?

难道绮月的死就没人该承担责任吗?

他这封印八年之久的恨又该发泄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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