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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心都快跳出來了。

就在她腦補了一萬種說辭來脫身的時候,薄嚴城卻只是看了看她,勾起嘴角笑了笑。

眼中有喜悅,卻絲毫沒有意外。

他沉默不語,眼眸彎彎,神色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男人收回視線,彎下身撿起那兩束早已乾枯的梔子花束,換上新的。

溫晚梔被薄嚴城的反應震在原地。

他就這樣,習以為常地看了她一眼,把重逢一筆帶過?

溫晚梔想過重逢的場景。

薄嚴城也許會震怒,也許會質疑,也有可能滿懷歉意,這些都在她意料之中。

但面前的薄嚴城的反應,卻在她意料之外。

就在溫晚梔懷疑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薄嚴城的時候,男人開口了。

「晚梔,今天去吃醋魚吧。」

溫晚梔張了張嘴,大腦當機似的。

什麼醋魚?

薄嚴城把手插在口袋裡,像是喃喃自語般,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墓園。

「昨天你說想吃,沒來得及帶你去……」

溫晚梔跟了幾步,腳下慢慢停了下來。

她愣了片刻,苦笑出聲。

薄嚴城這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幻覺了。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溫晚梔心裡空落落地離開了墓園。

也好,活在他的想像里,可能會更好。

想到薄嚴城消瘦的身影,和眼底的疲憊,溫晚梔心裡的角落一痛。

或者他忘了自己,也許更好。

薄嚴城坐在熟悉的西圖瀾婭餐廳里,點了一條西湖醋魚。

服務生順從記下,把菜傳到後廚。

幾個年輕的服務生低聲竊竊私語。

「薄總又來了,還是點的西湖醋魚。」

「以前薄總就常來,他壓根不吃這道菜的。」

「那他還點?」

「是已故的薄夫人喜歡吃……」

「都說薄總自那之後,精神一直不太好,看來是真的……」

薄嚴城離席的時候,那條醋魚一動未動。

到紅霞寺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尉遲大夫正在會診室里等著薄嚴城。

「來了?」

薄嚴城淡淡嗯了一聲,沉默著走進診室,高大的身影在夜裡顯得十分落寞。

尉遲大夫抬眼掃了他一眼:「有好事?」

薄嚴城往椅子裡靠了靠,頓了一下,低聲開口。

「在墓園見到她了。」

他並不是時時刻刻能見到溫晚梔的幻覺,很多時候,他自己也搞不懂什麼時候會出現。

但只要見到她,薄嚴城心情就會很好,眉宇間也有難掩的輕鬆神色。

尉遲大夫謹慎開口,不動聲色:「她有什麼變化嗎?」

薄嚴城蹙眉認真思索了一番:「長胖了一點,臉色不錯。」

尉遲大夫點點頭,在病歷上記了幾筆。

——病程加深,幻覺具象化。

他抬頭:「好,你去休息吧,這周末的禪修,還和之前一樣。」

薄嚴城點點頭,走出了診室,來到了熟悉的小院裡。

然而一向安靜的小院,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

小和尚正追著個小黑影子,黑色的小肉球咚的一聲撞在了薄嚴城的小腿上。

薄嚴城後退半步,看到摔得四仰八叉的小孩,額頭紅紅的,估計要起大包。

滿以為會等來一陣嚎啕的哭聲,薄嚴城剛要皺眉,看到小孩子一骨碌爬了起來,一邊揉著額頭,一邊用一雙黑曜石般閃亮的大眼睛,仰頭望著他。

小和尚連忙走近:「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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