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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能怎麼樣呢?

威廉似乎非常滿意,神清氣爽地站起身來:「行,那沒別的事了,我走了。」

似乎和薄嚴城沒什麼別的話打算再說,威廉高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外。

溫晚梔背脊有些發僵,如坐針氈。

威廉也是真的做事大膽,挖人居然挖到薄嚴城面前來。

她似乎應該給薄嚴城一個交代或解釋,但好像又顯得很多餘。

薄嚴城倒是先開了口,冷哼一聲:「你倒是會給自己找後路。怎麼,薄氏集團這座廟太小,裝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溫晚梔被噎得語塞,本也不是好脾氣的人,火氣馬上躥了上來。

「薄總真是說得輕巧,我為什麼來薄氏,早就和薄總您說得一清二楚了。」

薄嚴城眼底也閃過怒意,啪地放下了筆:「是,拿我做你復仇的工具,還有膽在我面前提。溫晚梔,你的膽子未免太大。」

溫晚梔失笑,臉色更冷了三分:「薄總,看來您真是失憶了,自己被小人蒙在鼓裡都不知道。要是你想得起來過去的事,根本用不著我出手。到時候,我巴不得立刻離開。」

薄嚴城神色冷峻,伸手取下眼鏡,站起身來走向小沙發。

「你意思是說,如果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你就要離開了?」

溫晚梔僵硬地站起身,後退了幾步。

她怎麼在怒意里,聞到了熟悉的醋味?

第241章 我認識的薄嚴城早就死了

溫晚梔心裡有些落寞,下意識後退幾步,背脊卻靠上了冰涼的牆壁。

薄嚴城沒有停下腳步,長臂一伸,撐在溫晚梔臉側的牆壁上,一雙凌厲的眼帶著威壓望下來。

溫晚梔耳廓有些發燙,好在掩藏在黑髮下,不會被人察覺。

薄嚴城壓低聲音,傳進溫晚梔的耳朵里,一陣酥酥麻麻直到她心裡。

「你從前也是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溫晚梔呼吸一滯,心跳漏了半拍。

她抬頭望向薄嚴城的眼,他像只困獸,眼裡閃動著困惑和求索,骨節分明的手掌在她臉側攥握成拳。

眼看著薄嚴城另一手就要握住自己的肩膀,溫晚梔心裡一急,雙手按上面前堅硬滾燙的胸口,用力一推。

薄嚴城沒防備,身子沒動,手卻頓了頓。

一聲冷笑在溫晚梔發頂響起。

「溫總監,挺會玩欲拒還迎的把戲啊。威廉總能碰,我就碰不得了?」

眼看著黑影向她壓過來,溫晚梔撇過頭去,有些氣惱地低吼,像只發怒的小獸。

「薄嚴城!你瘋了?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能不能別吃些亂七八糟的飛醋?」

男人狠狠一怔,回過神來,退後幾步,手插在口袋裡,胸腔起伏著。

他在吃醋嗎?

可笑,他有什麼醋好吃的。

不過是看不順眼威廉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面前女人的狐媚手段也讓他看不起罷了。

薄嚴城低頭整理袖口,冷冷地笑了一聲:「溫晚梔,你算盤打得不錯,董事會上那麼一說,沒人能逼你離開薄氏。」

再抬頭,他眼裡已經全是冷意,也恢復了往日的淡漠:「不過,這不代表我會讓你在薄氏過舒服日子。」

溫晚梔攥緊了雙拳,身子氣得發抖。

薄嚴城這個倔脾氣,這是又和她槓上了。

「你這是逼我離開。」

男人慢慢在辦公室里踱著步,似乎被氣笑了。

「對,我逼你離開,你就會走嗎?或者說,你捨得離開嗎?」

薄嚴城心裡緊得發悶,卻找不到出口發泄,只得盯住不遠處站著的女人,語氣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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