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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偏不倚,就停在她绣鞋约莫三尺之外。
元润玉知道是逃不过了,抬起头,对他咧起一抹十分客气的笑容,“恭喜你,坐上了总商之首的位置。”
“谢谢。”藏澈的嗓音很轻,目光仍旧直灼地盯着她,“我只是想告诉你,苏小胖一直念着你,说上次你帮了他大忙,他想在‘花舍客栈’设一桌好酒好菜款待你,陈嫂也说,你好久没去了。”
话虽如此,藏澈心里有数,苏小胖还人情事小,想要从元润玉口中试探些什么的成分占大。
“过两日,得空了我就去。”
“好。”
话落,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让沉默的空气像是要冻住般,她的客气,他的疏远,仿佛在今天之前,他们未曾真正熟稔过。
元润玉在心里苦笑,他们确实未曾相熟过彼此;他就在她的面前不远,而她必须要好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让喜欢他的心情泛滥而出。
如今,她与鸿儿已经没有婚约的约束,已经不是另一个男人的待嫁新娘,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藏澈了,所以,她真的好想问他……有没有可能,他有没有一丝毫的可能喜欢上她?!
就只有一点点也好,有没有可能呢?
就在她几次启唇,冲动地想要问出口的时候,想到了在总商大会遇见的那一天,他对她所说的话……她不配。
像是兜头被淋了一盆冬日里的冰霜,彻头彻尾,让她从手脚冷到心坎儿里,冷得把她想说的话,都冻成了冰粒儿,凝在她的唇间,无论她再想用力说出来,都办不到。
在藏澈的身后,人潮和马车渐渐多了起来,来客们陆续抵达,掀起了吵杂的人声,他看着她几次张嘴,都像是要说什么,忍不住一个踏步上前,想要开口问她,却在这时,见到她像是受到惊吓般,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一瞬,两个人都僵住了。
元润玉看见他在顷刻之间,变得冰冷无比的脸色,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他说,她害怕让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粗喘,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想要亲近他,却在他靠近时,只想要逃开,好教他不再察觉更多她想要隐瞒的实情。
这次,后退的人换成了藏澈,他退到足以仔细地打量她这个人,嗓音冷得没有一丝毫温度,“你放心,我藏澈不是什么地痞无赖,你的话,我也都记得,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我不会缠着你不放,对我而言,你元润玉还没有让我到了连脸面都不顾,想要死缠烂打的魅力。”
“我想也是。”元润玉听了只是笑,并不是因为心里高兴,而是如果不笑的话,她怕自己会哭出来。
为什么相同的话,别人说出来,她可以当成笑话来听,说不准还可以哈哈大笑两声还送回去,但是,由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刀子般割人呢?
“藏大总管,告辞了。”说完,元润玉像是落荒而逃般,上了马车,以自己最后还能挤出的平静嗓音,吩咐车夫策马离开。
在她离去许久之后,藏澈仍旧留在原地,闻着从她身上留下的茉莉香气,一丝丝,一缕缕,勾起了他心里一股难以压抑的骚动,仿佛他曾经与这个被她体温暖过的香味无比亲近。
他闭上双眼,眼前仿佛又见到了她,他在心里震惊于这一刻的狂想,他渴望却也遗憾,那场春梦……为什么不能是真的?
当元润玉回到‘宸虎园’,才甫下马车,就被几个心急的仆人给拉到了角落,告诉她说小喜从昨晚就不见了,几个奴才们的屋里柜子都被翻过,不少人丢了为数不多的银两和首饰。
只是因为丢的都是个人私物,也无法证明是不是小喜偷的,但东西与小喜一起不见是事实,他们不敢直接去向东家声张损失,要她赶紧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