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 (第4/5页)

晴不定,最后还笑了出来。太怪诞了。她惊恐地看着书房的一地凌乱,小心地趁宫维面有喜色,轻声道:“爷,不早了,这儿让他们收拾吧。您该用膳了。”

宫维看白霭一眼,淡淡地道:“明天你带人收拾整理。下人不懂整理这些书。”

“是。”白霭温柔贤淑地应下来,又以王府当家主母的精明,镇定自若地微笑道:“爷,奴家已经报官,府伊很快会亲自过来勘测现场。爷如果不耐烦,奴家会留这儿等府伊。”

宫维眉毛一扬,“报官?明知府伊发落不了贵妃,你报官只为让贵妃出丑?”

白霭虽然看出宫维脸上的否认,可依然微笑道:“是啊,只为了让府伊全副依仗来一趟王府,再全副依仗开一次堂。让来京赶恩科的学子都瞧瞧,皇上平日里是怎么压制我们王府。”

“那你可真帮了贵妃的忙,她等的就是这种送上门去的机会。”宫维一脸嘲讽地指着一地凌乱,“干得出这种事的人,她有的是胆魄亲赴公堂,大声告诉全国学子,我晋王爷私闯凤仪宫云云。到时候没脸的是你家相公。”

白霭心惊,两眼失落地看向宫维,想问,却很克制地忍住了。

宫维等了会儿,没等来质询,只好主动地、郁闷地道:“本王才不会笨到私闯凤仪宫,落人把柄。”

白霭放下心来,眼睛里的失落尽消,但依然很有节制地微笑道:“既然是空口无凭,我们不怕上公堂对质。遇到这种事,最终没脸的总是妇道人家。”

宫维提起十二分的耐心,解释道:“当初柳鬓在阳水设局围困皇帝住的客栈,自以为做得手脚干净,在皇帝面前据理力争,结果被那贵妃讽刺为后宅内院妇女狗咬狗的小伎俩。为什么呢?因为功夫都在诗外,指望公堂对质的都是弱者。我的人说,当时贵妃还教柳鬓三个字,‘莫须有’,只怕柳鬓至死都没弄明白那三个字。你明白吗?越是证据莫须有,越能致死。贵妃是莫须有的祖宗,你敢跟她斗?”

这简直是啪啪打脸,指着柳鬓骂白霭。白霭再好的涵养,一张脸也挂不住了。尤其是当着丫鬟们的面。“可是,有理走遍天下,这书房明摆着是贵妃娘娘砸的,这么多人看见,难道她还想赖了不成。”

“霭儿,你的格局太小,前面本王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懂。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替本王收拾书房。本王去打发府伊。”

见识过顶级的,再看好的,就怎么都无法入眼了。宫维一向任性,完全没打算掩饰自己的鄙夷,甩袖而去。留下白霭气得脸色煞白,需得扶住旁边的丫鬟,才能堪堪站稳。

白霭见过姜锵两次,一次在除夕宗室宴会上,第二次在正月初一的命妇朝觐上。第一次那宴会上,她当然看到宫维缠着贵妃讨论乐理,感觉非常不正常,但等她看到皇上亲手抱贵妃上御辇,而贵妃也是与皇上眉目间很是有情,便打消心中所有的忐忑。可现在,那忐忑又涌上心头,这是她的直觉,她的爷有问题,爷心里对贵妃有想法。

她回到后宅,取来《井蛙论》的批注细读。她知书达理,又是嫁到王府五年,懂宫维这个人,这批注,洋溢着对贵妃的浓浓好感,她再愚钝也感受得到。白霭咬牙将纸片团成一团,心里满是愤怒。但她是大家闺秀,她不愿喜怒哀乐形于色,她拿广袖遮住了自己的脸。看在贴身丫鬟的眼里,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她正好借口去外院书房着了凉,便早早躺上床,一个人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发呆。

宫新成一向比姜锵早期,他要上早朝。因此姜锵晚起又吃饱喝足,锻炼一番之后,正好携吃的去长乐殿御书房,给下朝的宫新成点心。

御书房里肯定坐着大臣,但今天里面还有一个宫维。姜锵进去看见宫维在,就笑了。

宫新成闲适地笑道:“还笑,今天有两位大臣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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