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页)
传统的段子,只能够是相声的一种,就如同英国老维克剧团,可以永远只演出古老的莎士比亚的戏剧一样,成为一种品牌,却不能够成为英国戏剧的主流,也不能满足人们对戏剧的广泛需求。再也没有比今天更需要相声的时候了,否则,不会有如此铺天盖地的网络笑话和FLASH,在抢相声的饭碗。对于现实讽刺与幽默的能力,自嘲与反讽的能力,是一个民族敢于正视自己反思自己的能力,也是调节自己平衡自己的能力。优秀的相声,应该承担着这样的能力,而永远都不能缺少刺猬一样的刺,只是痒痒挠或开心果。缺席于现实,只是生活现场的旁观者、逃逸者、得益者或被收编者,这样的相声是走不远,长不大的。
最后,我想说一下侯耀文。侯氏病逝之后,对于他的纪念,比起当年对于他爸爸侯宝林先生的纪念,要热闹的多。按理说,用让人笑的方式来寄托对死者的哀思,多少有些滑稽,不过,含泪带笑本身可以就是相声,荒诞不经也具有后相声时代的特点。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时在世纪剧院演出的纪念专场,每张入场券的票价竟然高达880元。
当然,票价高昂,不见得就一定有什么错,如果如此高的票房收入都用于慈善公益,或相声新人的培养,再高一点的票价,也出师有名,无可厚非。但是,在世纪剧院的三场纪念专场演出,都是商业演出。
我不敢说,这是借死者赚钱的一种笨拙而露骨的商业运作,但明显的借水行船,想侯氏地下有知,是能够嗅得出来的。如此无所不用其极的商业色彩,再没有了带着镣铐跳舞的痛苦,只剩下了*花式的自我盛放。
目睹如此现实,我一直想把侯氏突然病逝之后发生的事情编一段相声,从人们对他遗产数目的猜测(包括两个女儿的分配),到豪宅的出售(包括说是还欠着款项又说是凶宅而难出手),到纪念专场演出的票价设置与分成、以及演出的梁山伯排座次,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侯耀文的两个女儿告侯耀华的遗产案……一段段,实在够热闹的了。虽然都和相声无关,却都和人们眼下最关心的世风民风有关。它确实含可以写出一段别开生面的相声,而且非常符合后相声时代的荒诞特点。那特点便是让我们觉得越来越好笑,却离前辈开创的相声天地与境界越来越远。
从某种角度而言,脚上的泡自己走出来的,这也是相声走到今天另一个颇具相声特点的注脚。
老舍先生不是一块“肥肉”
老舍先生不是一块“肥肉”
今年是老舍先生诞辰110周年,他的作品一下子流行起来,电视里,新版《四世同堂》刚播完,紧接着《龙须沟》又粉墨登场。
老舍先生自己说:“在我的二十多年的写作经验中,写《龙须沟》是最大的冒险。”同时,他又说《龙须沟》“须是本短剧,至多三幕,因为越长越难写。”如今,李成儒执导并主演的电视剧《龙须沟》铺排成了30集,肯定是对老舍先生怀有感情,并且是知难而上。
只是,李成儒执着并标榜的北京味儿,并不能支撑起这样庞大的铺排;更重要的,所谓地道的北京味儿,并非老舍先生的唯一和精髓。
在创作《龙须沟》的时候,对其中的人物,老舍先生曾经明确的说过:“刘巡长大致就是《我这一辈子》中的人物。”丁四就是《骆驼祥子》里的祥子,“丁四可比祥子复杂,他可好可坏,一阵明白,一阵糊涂……事不顺心就往下坡溜。”老舍先生没有说程疯子来源于谁,但应该是他在1948年至1949年创作的长篇小说《鼓书艺人》里的方宝庆,如今电视剧里的程疯子也叫宝庆,看来也是顺着那一脉繁衍而下的。
问题是,电视剧里的这几位重要人物都与老舍先生的作品相去甚远,肆意的编排,远离了老舍先生对时代的认知和对艺术的把握。以程疯子为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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