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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為難自己那點智商，史柯決定不恥下問。他也不怕問煩莊笙，不管多少問題，哪裡不懂問哪裡。

&ldo;為什麼說兇手和一個孩子生活在一起?那樣的環境，成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孩子。&rdo;

好在莊笙雖有天才的大腦，卻無天才的自負，別人有不懂問他，他便耐心認真回答。

&ldo;我看過當地近十年的案卷，其中有幾起入室盜竊案，丟失的不是財物，而是一些日常用品，以及衣服和食物，其中有小孩子的衣服。五年前，縣上唯一一家奶粉店被人撬開門，收銀機里的錢沒動，只是拿走好幾罐奶粉。&rdo;

史柯還是沒明白，&ldo;怎麼確定那就是兇手偷的?&rdo;

莊笙沉默一下，看了史柯一眼，慢說道：&ldo;你沒看過嗎?那家奶粉店老闆當時在店後的小屋睡覺，聽到聲音出來查看，被人從後面用鈍器砸破腦袋。店主當場死亡，但兇手還是補了幾下，把半邊腦袋砸爛才停手。這種過度殺戮行為，如果不是因為私人恩怨泄憤，那就是殺人者以為，只有那樣才能徹底將人殺死。&rdo;

&ldo;更何況‐‐&rdo;莊笙停頓下，慢慢說道，&ldo;這麼多年避世而居，若只是孤身一人，只怕早就瘋掉。但若有需要照顧守護的人，或許才能堅持下來。&rdo;

史柯：&ldo;……&rdo;

不，等等，看我那一眼是幾個意思?五年前的舊案，在不知道跟本案有關的情況下誰會去翻閱?再說，就算翻，那麼多案卷，誰能短短几天裡看完，並且記住?

雖然對莊笙的話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但在案件進展停滯不前的情況下，史柯也只好寧可信其有。

‐‐他們改變了搜查方向。

‐‐

遠在丹藤市的孟衍，忽然接到史柯從松縣打來的電話。

電話甫一接通，史柯焦急忙慌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ldo;孟二哥，不好了，莊笙失蹤了。&rdo;

孟衍驀地從沙發上坐起，一字一頓，聲冷如冰。

&ldo;‐‐你再說一遍。&rdo;

第24章 圖窮

史柯也很無奈, 上午的時候莊笙才跟他分析完兇手可能的藏身處，然後和他一起帶隊進山搜查。

在入山前，莊笙問守林老人，哪裡有適合居住的山洞。老人愣了下，然後搖頭說不知道，他沒有看到過，還語氣疑惑地反問：

&ldo;這裡有山洞嗎?&rdo;

史柯當時以為, 既然老人說沒有，那應該就是沒有，畢竟人家可是巡了幾十年山林, 對這兒跟自己家一樣熟悉。但莊笙聽了這個回答後卻皺起了眉頭。

&ldo;這裡多石灰岩，屬於喀斯特地貌，容易形成喀斯特負地形，比如溶溝和岩洞。怎麼會沒有山洞?&rdo;

老人聽不懂他嘴裡說的那些詞, 但至少知道莊笙是在質疑自己，當下臉一拉, 有些不高興，&ldo;老頭子我踏遍青山，不說能記住每一塊石頭，但住人的山洞如果有的話怎麼可能看不到。再說, 這就是片林子，樹啊草啊的很多，石頭少，沒有山洞很正常。&rdo;

莊笙被反駁也沒有生氣, 只是接下來他給老人和史柯上了半個小時的地理課。最後如果不是史柯藉口把他拖走，老人都要聽暈過去了。

之後進了山，莊笙也不要老人帶路，自己走在前頭。老人在後頭喊那邊路不好走，有危險不要去，莊笙不聽，氣得老人&ldo;哇哇&rdo;大叫，鬍子都翹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