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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玩意儿啊,他想离就离,不想离还得让凝霜巴巴贴上去?凭什么?”她恶狠狠地说。
“宁毁十座庙,不拆一门亲。老话这么说,你怎么不听呢?火气这么大,我来给你灭灭火。”说完压到白露身上,任凭她怎么扭动挣扎。
树缠藤(一)
今年的春节,白桦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大年三十清早,他回到家属院的房子里。付凝霜搬出去以后,他也很少回来,家具和地板都蒙上一层灰;冷冷清清。以前过年的时候,虽然不像别人家那样隆重热闹,但有她在,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少。他动手收拾起屋子,先拿拖把将地板拖干净,再用抹布将家具上的灰尘抹掉。可能是在潜艇上也经常搞卫生的缘故,他收拾家务干净利索,没多久,原本蒙灰的屋子一下就变得亮堂起来。
做完这些活,他决定去付凝霜的小租屋里将她接回来过年。江湾的农村有一种不人道的风俗,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回娘家过除夕迎新年,否则会对家中男性不利。她家里还有两个弟弟,父母淳朴守旧,不敢破掉这种旧俗,那是要被全村歧视耻笑的。两个都是苦伶伶的,不如一块儿。好歹还是夫妻。
他在去的路上已经有了打算,接到凝霜以后,一起去买菜,买年货。到初二,再陪她回乡下娘家。想到这里,他一阵羞愧。结婚这几年,他从未陪她回过一次娘家,过年过节,他的借口就是值班。也是真值班,别人不乐意,他二话没说就接过来。日子久了,凝霜知道他这样,根本就不敢再有什么指望。
到了凝霜的小租屋,他抬手敲门,半天没人应。他这才想起来打电话,回应他的是那句冰冷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也许是外出手机没电了。他下楼去,坐在楼梯的入口处等。过年了,租房子的人基本上都回家了,连个问话的人都看不到。他又打电话给白露询问凝霜的下落,白露说不知道,头天还一起逛海产品市场,没发现她有什么反常。
等到肚子饿得咕噜响他才起身离开。倒不用担心她出什么意外,只是想不出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胡杨在广州住院,梧桐跟老丈人一家,大过年的,他一个人守着清冷的屋子。好不容易熬过初一,初二一大早他就迫不及待地奔向凝霜娘家。
付凝霜的父母看到突然出现的白桦,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惊吓,印象里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了。他们一时都忘了要说话。白桦尴尬无措,良久,别扭地叫了一声“爸妈”。
然而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地无地自容:“小白,你怎么来了?凝霜打电话跟我们说今年要跟你回老家,就不回娘家了。你们到底什么情况?你一个人回来,那凝霜呢?”
他只好说:“我不知道,我没联系上她,我以为她今天会回来。“
“唉!“付爸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小白,不是我说你,你跟凝霜结婚到现在,有四年了吧?我记得上次你到我们家还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们家人去部队闹,你被逼迫跟凝霜结婚,现在想来我们是真的错了。我的女儿我知道,每次都一个人回来,什么也不说,我们也知道她一定过得不好。强扭的话不甜,现在的社会风气很开放了,离婚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我们做父母的,始终心疼自己的女儿。“
付妈妈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泪。
最后他都不知道是怎样迈开腿走出付家。
在贵州安顺屯堡的付凝霜根本就想不到白桦会四处找她。她赶半夜火车出来,充电器忘了拿,没到屯堡手机就没电了。父母那边已经打过招呼了,其他人也没空找她。干脆就让手机一直关机吧,正好清净清净。
她回到江湾,手机充电开机后,收到许多条短信提醒,好几条是提醒她白桦曾打过电话。她按起他的号码,迟疑了一下,又删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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