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小慧提出一个请求: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旅游。”
白小慧尽量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感动,淡淡地摇了摇头,说:
“可惜……太晚了。”
(第五章完)
第六章 仇恨的种子一颗就够 1。
接到雨民自杀的消息,是在晚上的九点多钟。当时,小武家宴上的最后一拨客人还没有走净。
电话是雨民的母亲打来的。显然由于情绪的失控,声音颤颤巍巍,依旧是尖利的分贝,带点哭过以后的沙哑,如同一只接触不良的高音喇叭。
“雨民又出事了……”
文琴上来先用了一个“又”字,这让小武隐约捕捉到,事态也许并不那么糟糕。
文琴:“他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
又是哭。
“现在人呢?……”小武首先关心的是结果,是雨民现在的死活。
“已经抢救过来了……真的不明白,到底我做了什么孽?……雨民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在小武一再追问下,雨民的母亲才想起告诉小武,儿子住哪家医院。她说她也是刚接到医院的通知,正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小武于是打个车,赶紧奔过去。她请的那些朋友还留在她家里,为了一个经济的拐点问题争论不休。在小武的家宴上,这已经成为习以为常的事了,常常是小武才吃了半截,就一个电话被叫了出去。朋友们照样该吃吃,该聊聊,并不因此觉得有多扫兴。
在小武家,人不留人,饭留人。
抢救室门口的走廊。文琴一个人蜷缩在一排座椅的尽头,像一架重心倾斜的天平。
“怎么样了?”小武急着问。
“还在抢救,医生说现在来看,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小武见到文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神情哀戚地:“……这孩子,这是非要了我的命啊!”
小武扶她坐下来,时刻保持警惕地向里面张望。
医生介绍说,傍晚的时候,雨民自己在家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所幸,在药效还没有完全发作的时候,他就自己拨打了999,然后一个人安静地等待救护车赶到。
——就是说,雨民这样做其实并不想真的去死,只是要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引起别人关注,从而达到他的目的。或者,即便是之前下定了必死的决心,服药以后也马上后悔了,而主动选择了求救。各种法制节目中报道的那些跳楼者,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同样的目的。他们或坐在楼顶、窗台等建筑物的显眼处,——等到下面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气垫也充好了,云梯也搭上了,才缓缓展开与救援人员动辄三四个小时的僵持。
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轻生,只是希望以此引起注意。——一定是他们此前的感受太不被注意了。
他们脆弱的生命尊严,卑微到常常被忽略……
短短的几年时间,雨民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上演一次“自杀秀”,(只是以结果论——故意说得娱乐一点,是觉得无论何种原因的自杀行为,都是不值得鼓励的。)方式各有不同,然而每次都能从濒死的边缘死里逃生。
这已经第三次了。
雨民这次的过激行为,无疑是做给母亲看的。每次文琴得到雨民自杀的消息,身心都在经历一次蜕变和洗礼,小武眼见了文琴的生命在一次一次重创和打击之下,迅速地老去。这次也不例外。就像医生一再警告她的:这种轻生者所采取的手段和方式,往往会随着周围人对他们的信任程度的降低而愈加反弹,自杀的决心也会一次比一次更坚定。如不及时对他们进行有效的心理疏导,后果将很难想象……失而复得,在文琴看来或许只是一种侥幸——文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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