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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貝多芬的交響曲和四重奏中,表達的多為鄭重。但他的鋼琴奏鳴曲,相比較莫扎特等人,會顯得更加大膽出新。&rdo;

&ldo;我希望你在學習過程中,能以羅斯特羅波維奇為標杆,成長為莫扎特所說的&l;紮實&r;的大提琴演奏者……&rdo;

季元現純粹是聽一半丟一半,他的餘光盡在琴房外。四海八荒同一雲的天帷下,南行大雁濕翅高飛。

雨聲颼颼秋紛紛,這天兒真不適合拉琴。

&ldo;元現,&rdo;薛雲旗坐沙發上,腳邊儘是琴譜。他手裡卷著一本總譜,發覺表弟心不在焉,&ldo;元現,想什麼呢。&rdo;

季元現耷拉著眼皮,玻璃寒意絲絲,緊貼他脖頸鑽進衣服里。

&ldo;哥,你的香水又換了。&rdo;

&ldo;這麼明顯?&rdo;薛雲旗挑眉,抬起手腕輕嗅。隨即他笑開,眼底的溫潤儘是柔情,&ldo;你承哥新調的洛神,喜歡?改明兒讓他給你送一瓶去。&rdo;

季元現努嘴:&ldo;不要,你倆別給我秀恩愛。&rdo;

薛雲旗是個聽覺天才,音樂天賦極高。其男友蕭承,嗅覺天才,國際有名的調香師。當年這對&ldo;雙天才&rdo;墜入愛河,萬分引人矚目,不失一段佳話。

季元現不是很清楚他們之間曾有過的艱難扶持、悸動深情。彼時他才十歲,將將握起琴弓,薛雲旗已是名滿天下的指揮家了。

季元現跟著表哥學大提琴,自然算上顧惜一份。兩小無猜,在薛雲旗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男孩從小都有慕強心理,崇拜薛表哥的種子一旦埋下,便在季元現的意識中生根發芽。

很長一段時間,季元現的眼裡只有他哥。無關情愛,純粹崇拜。

與&ldo;別有用心&rdo;的小司令相比,顧惜不僅學得快,且挺有天賦。但薛雲旗明知顧惜的心思根本不在琴弦上。

那人眼光,直直追逐著季元現的足跡。如名字砸了腳跟,一路走一路疼。

偏偏季元現不知道,沒開竅。或許,顧惜自個兒都不知曉。

理論課不愛上,曲式分析一團糟。薛雲旗不再逼迫他,乾脆提前下課。作為本次結課任務,老規矩演奏拿手曲目。

季元現背著大提琴走上露台,椅子端正放好,琴腳觸地。他調整坐姿,右手握弓。露台往下,群林喧囂,秋色如虹。

這雨時快時慢,忽急忽緩。剛剛還嘈切紛雜,此時已有消停之意。

立正川聽到琴聲,是巴赫《g弦上的詠嘆調》。他才把工作室搬來不久,雖知對面住著一位音樂家,從來都是只聞其聲未見其人。

好奇心引著他放下雕鑿,披了件風衣上陽台。

很多年後,立正川回憶,他也曾在自己的作品裡表達過,那一刻對季元現的瘋狂傾心。

雨簾成霧,高高的露台上端坐一少年。髮絲柔軟,眼長唇薄。特別引人瞎想的,是他輕按在琴弦上的五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好似一寸寸按在立正川的心上、身上,大火燎原。

琴身置於兩腿間,褲腳因坐姿往上提了一截,將好露出刀刻般的腳踝。若握在掌中,手感一定很好。運弓時,季元現總會微微往一側偏頭。頸線拉長,誘人到不可思議。

立正川舔舔乾燥的唇,遽然明白了宋迪常說的那句話:搞藝術的雄性,身上永遠有一股氣質。或冷淡禁慾,或坦蕩風騷。勾得你心神不寧,特別動人。

他雖然對待季元現一貫淡漠,說到底,也沒什麼新仇舊恨。立正川不喜歡季元現身上的圓滑,這種人總能把自己保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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