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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染回頭看他,唇角的笑,滄桑中又顯得過分的虛弱了,他倒是很淡泊的模樣:&ldo;落葉歸根,近來我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是該回去了!&rdo;

他是個很固執的人,無論是在烈舞陽的事情上,還是別的事情上都是一樣的。

司徒淵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但是看著他過分憔悴的容顏,還是忍不住的道:&ldo;父親的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再跋涉顛簸了,就留在宮裡安養吧!&rdo;

夜染笑了笑,沒有答應。

司徒淵只能道:&ldo;那父親準備什麼時候啟程?&rdo;

&ldo;就這兩三天吧!&rdo;夜染道,頓了一頓,他就岔開了話題:&ldo;你在東陵那邊的事,都沒有問題吧?&rdo;司徒淵搖頭,略有些心不在焉:&ldo;司徒銘聲名狼藉,已然不足為懼,再折騰著也只是在做垂死的掙扎,就是嚴錦添那裡‐‐他的反應有點奇怪,我看的出來,瓊州城他是有意讓出來的,他似乎並不想要替東

陵守城,但是他也更清楚,嚴家和咱們南月勢不兩立,他這樣棄城而走,總不至於是就想著以後藏起來安度餘生吧!&rdo;

更重要的是,他把嚴錦寧也一起帶走了,並且至今行蹤不明。

夜染眼底閃現一抹寒芒,道:&ldo;這個人的行事乖張,多有出其不意,倒是頗得他父親真傳!&rdo;

語氣中,嘲諷的意味明顯。

司徒淵明顯是在走神,夜染看在眼裡,心裡就隱約的明白了。

&ldo;子淵!&rdo;他再開口,語氣就又重新緩和了下來。

司徒淵趕緊收攝心神,抬眸朝他看去。

夜染走上前來,手掌壓在他的肩頭,看著他的眼睛,神色鄭重的道:&ldo;我現在回部落里去了也好,省得你日後還要顧慮我,而為難!&rdo;

司徒淵一愣,隨後便有些汗顏。

&ldo;父親‐‐&rdo;他用力的抿抿唇,卻沒有迴避夜染的注視,&ldo;我‐‐&rdo;&ldo;我都明白!&rdo;夜染唇邊牽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嘆了口氣,他說:&ldo;子淵,情之為物,我這一生都無法看破,所以推己及人,在這件事上,我不要求你為我去做任何的妥協和讓步。你私人的事,我不會插手干

涉。&rdo;

只是,我也不夠大度。

的確,他並非一定要把嚴諒做的事遷怒到嚴錦寧的身上,但畢竟是仇人之女,真要一起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他也是無法釋然的。

司徒淵看著他,心裡難免愧疚。

其實‐‐

即使夜染不提,在嚴錦寧的事情上,他也沒準備為了任何人而放棄她,哪怕只是委屈了她,即使是夜染也不行。

那是他心愛的女孩,他是欠了夜染許多,也分外的感激他,但是要償還,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他這一生,不得父母的眷顧,嘗盡了人情冷暖,他對夜染,其實也是感激大於親情的,卻唯獨是嚴錦寧,那個女子的存在,還能在他的心間存留一角柔軟的餘地,讓他知道心跳和歡喜都是什麼樣的感覺。

有一種情愫,在歲月中無聲無息的生根萌芽,甚至是在他都毫無察覺的時候,便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花繁葉茂。

那個年幼時會挽一個稀疏的髮髻托腮坐在門檻上看他讀書的小女孩,粲然一笑,便能驅散漫天陰霾,即便那座宮廷冰冷詭譎,也能讓他呼吸到最純淨的空氣。

那時候,尚不知道情愛為何物,只是看到她燦若春花的笑,心底里就暖融融的一片,心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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