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页)
竟缺心眼远不是心思缜密的人,显露的表像也就比较混乱,前后矛盾——而自己也远不具备福尔摩斯式的洞察力,只是感觉就他平素的为人看,此事肯定不那么简单,来不及多想,便先捡好话着力捧了几句。
陈母本想先让玉品母子继续在自己及几个儿子家里挤住一向,再慢慢跟干儿子做借住的工作,完全没有想到他竟主动提起,更出乎意外的是还答应帮助建房,便高兴得简直手足无措,绽开的笑脸怎么也复不了原,见玉品一直没有反应,赶紧说:“全仗队长帮扶,全仗队长帮扶,到底是当干部的,姿势就是高。”
缺心眼转一圈后去了大队开会,友良与陈二大汉等继续思考他葫芦里卖的药水,一些女人争得面红耳赤,以陈嫂为代表的少数人坚持认为是陈母的功劳,以菊姐为代表的多数则认为还是他痴情念旧。陈母理所当然的认定是自己昨晚教育的结果,对菊姐等人的议论嗤之以鼻,还一连几天逢人便夸:“就是讲咯,我喂过的伢子,我都肯认的干崽子,心眼哪里会有坏的吧。”
晒谷坪呈不规则长方形,长边大体与河床平行,挨山一边有保管室、仓库依次排列,原公共食堂共有三间房,前面两间大的沿短边坪排列,后面的厨房是食堂时期加砌的,偏向河边一些。靠里的一间大房用作会场,杨家寄住在离河近的一间大房及后面的厨房里,大房里摆放着两张搭在土砖上的床板做的床铺,还有几件带着伤痕的柜、凳等,厨房里原来的大灶仍在,但用不上,又砌了一个小的,除菜、饭锅外,还有一个小碗柜,其中一只柜脚为砖块,此外就是角落里的柴堆。虽然玉品喜欢整洁,有空就收捡,但小孩一闹,屋里又会凌乱。
玉品腆肚提桶往对面走去,一路换了好几次手,中途还歇了二次,她已有数月身孕,加上刚收工回来,更是感觉疲倦,心里却一直想过没停:定忠割猪草怎还不回呢,怕是又玩疯了;上礼拜就想到猪一天天大,要请木匠再做一只潲桶了,担着不就轻松了,可每天忙得跟打仗似的,出工、种菜、挑粪、砍柴、开会…; 一忙就又忘记了;还幸亏家娘又能帮着操持家务了。
想起家娘,玉品充满了敬佩与感激:硕德出事之前,杨母已被燕妹子接过去住了些天,猝闻噩耗一病不起,卧床二个月后才顽强的挺过来,病还没好利索就赶回了冲里,六十好几的老人了,什么事都抢着做,还一再不听劝阻去到小河浆洗,自己只得天不亮就把衣服先洗了,后来两人总算达成妥协,天气好婆婆洗,天气不好媳妇洗;只是这缝补她难做了,眼睛哭得看东西有些模糊,不好使了。
原来的猪栏兼茅厕屋在滑坡中破坏少,稍作修补仍然喂猪,此处离住地远,玉品本不想来这伤心之地,但一时别无它法,只能暂且将就。她把潲倒进盆子,看着油光发亮的架子猪在暮色中汃汃吃食,盘算着出栏猪钱的花销,又仔细回忆孩子到底是哪一次怀上的——这个问题其实想过多次了,而且只要时间允许,她就会沉侵其间不愿出来,她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慢慢习惯了用快乐的方式怀念丈夫。
过一会,又寻思着肚里要是个妹子就好了,妹子心细,自己有了知寒问暖的人——不是讲女儿是娘的贴身小绵袄吗?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换一桩扁担亲,讨媳妇的压力就会轻不少,当然如果对方人才太差,女儿不同意自己绝不强迫的,于是眼前幻化出女儿乖巧可爱的模样;随后又感到美中不足,生女的话‘忠勇谋国’四个崽就凑不齐了,又想起杨门女将、花木兰及武则天等,觉得既然女的也一样有能力与可能投袂荷戈、安邦定国,排个男性化的名字也未尝不可,不一定非要什么顾盼倾城,但‘杨定国’似乎又太男性化了,决定把‘定’字改为‘绣’字,寓意她将来有机会去经营锦绣河山;后来又灵光一闪,觉得生一对双胞胎才是十全十美。胡乱想了好一阵才从幻境回到现实,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