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5页)
“你呢?出国的事儿怎么样了?”
“我拿了三个Offer,比较来比较去,最后决定去哥大,春季班,1月开学。”
又是哥大。我猛地闭上眼。
“开朗?”
“我在,恭喜,恭喜师兄……”
“笨蛋,又瞎想了吧。”那边传来一声浅笑,“霜儿硕士最后一学期全职实习,已经安排好去加州了,我们见不上。”
“我没有……”
我没有瞎想!我只是,我只是怕了那所学校,那座城市,那个和东八区永远昼夜相隔的该死的地方。
“妞儿,跟我走吧。”苏湛轻轻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一麦三星是上将军衔。以张爷爷的年龄和资历,差不多是开国中将,88年授予上将的节奏。何老将军年资更高一点,姑且列入开国上将吧,略夸张:)
☆、老天安排
有多少次我对自己说,他再来找你,就跟他走吧,怕什么呢,一个人不怕分手,自然不怕牵手,不怕离婚,自然不怕结婚,砍头不过碗大个疤,谁没蹚过一两道失恋的关卡。
可他一走五个月杳无音讯,我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他像个过客只在我生命里略一小坐。薛壤刻了几道疤,苏湛烧了一把火,如今我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想故地重游都不知道从哪里起头。
“开朗,在听么?跟我走,一起出去,一起回来,到哪儿都不分开了,好不好?……”
开朗,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我遇到你的第两千六百八十九天。记住了,两千六百八十九天。
师兄,我还记得在珠海,你说那是我们认识的第两千六百八十九天,情人节,是第两千七百一十四天,今天,是第两千七百八十二天,这些我全都记得。
回忆一鞭鞭抽打,我只能将后背用力顶在沙发上,仿佛这样才能撑住自己疲惫欲裂的脊骨,才能不让自己在这久违的声音中溺亡。他不断地叫我的名字,开朗,开朗,开朗,我想我只要开口应一声,这一百五十三天的疗程就将前功尽弃,我又要堕入那个邪恶的轮回。
突然洗手间里传来一阵玻璃坠地的哗啦啦巨响。
我扔下手机冲上去拍门,“怎么了Joey?摔了?!”
“……没事儿,不小心了个瓶子。”
水声停了,他却没有开门,我不放心又隔门叮嘱,“洗完你就出来,一会儿我收拾,当心划着手……”
“知道。”
四句问答十五秒,沙发上手机仍在通话中,11个数字的号码耀眼地亮着,我拾起来贴到耳边,却找不到一个合适字眼去接续刚才暂停的对话。
“开朗你在哪?”
我语塞。
“你不在家?”
“苏湛……”
“那是谁?是谁?!”
深夜十一点,单身男人的住处,我若有勇气坦然回答,便不会下意识压低那一声Joey,面对苏湛惊诧愤怒的质问,也不至于不知所措地沉默。是的我可以告诉他张永钧喝高了又带着伤,我不放心所以送领导回家,可那又如何,老板摇身变情人,又不是没有前科。
若还有自信,便不怕他盘问。若还有信任,便不会这样提问。
“米开朗,你竟然,几天都等不了。”
了字过后只剩下一串串线路忙音,那嘲讽像一柄带着倒刺的利刃,扎进去寒意沁骨,拔。出来痛不可当,可笑我还没有反驳的立场。偌大客厅一片死寂,我就那么茫然坐着,甚至没听到洗手间收拾玻璃碎片的声响。
我相信那一刻自己必定恍恍惚惚活像个太虚游魂,回神时张永钧竟半蹲在我面前,还带着湿气的面容正对着我,三分疑惑,七分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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