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4/5页)

揪着他的衣襟,低叫着,泣不成声。

“嗯,我们回家。”苏湛抱起我,将我颓败的脸压进肩窝,婉拒了老班长帮忙的好意,我们就这样穿过整整一层楼,也许更多,彼此指点示意的目光,一直走到校外。

那个鸟语花香彩旗招展的四月下午,是我有关澄夏的满满记忆中,最不堪回首的一幕。

“你去哪?”

“我下去买点药……”

“别去!”我坐在床上拉着苏湛死不松手,“你别走……”

“你脸有点肿……上点药好得快,我马上就回来……”

“不要,冷水敷一下就好,苏湛,你哪儿也别去。”我扑上去抱住他的腰,“陪我,哪里都不许去。”

苏湛只好用毛巾浸了凉水给我敷脸。薛壤打得虽狠,毕竟没有伤筋动骨,敷了会儿红肿渐消,可我还是不让他离开半步,苏湛被我缠得没法,干脆钻进被窝,搂着我哄我入睡。

“苏湛,别出去。”

“嗯,不出去。”

“不许趁我睡着了偷跑。”

“嗯,不偷跑。”

“不要去找薛壤。”

“……”

“不要去!答应我别去!”

“好好好,不去,不去。”

“你发誓。”

“我发誓。”

我只能放下一半的心,所以自始至终攥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可我实在太累了,薛壤那两巴掌像是打光了我所有力气,又像是撕开我光鲜亮丽的外衣,曝光了一个外强中干的自己,阳光一照就迅速枯萎下去,任我怎么告诫自己不要睡着不要睡着,意识还是最终陷落在苏湛轻言细语的安慰和承诺里。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找一副手铐,把这个男人牢牢锁在自己身边。

不,也许真正该后悔的,是我居然相信了他绝不离开的誓言。

发誓对他来说就像喝水吃饭那么容易,他走了,我醒来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车也不在原地。我费尽心思拖他回家,留他下来,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我抖着手穿衣穿鞋,软着双腿跌跌撞撞冲出家门,周末傍晚的环线拥堵不堪,东四环外到澄夏大学,二十公里仿佛永远到不了似的,拨不知多少遍号码,对方已经不在服务区了,我几近绝望地放下手机,泪满双颊。

“姑娘,姑娘别急啊,出什么事儿了?”善良的的哥忧心发问。我摇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抑或已经出了什么事,正是这个不知道,让我万箭穿心。

跋山涉水终于赶到澄夏时,手机响了,竟是张永钧。

“Michel,我在去海淀分局的路上,你不要紧张,慢慢听我说,Johny和人斗殴,误伤对方,可能要被刑拘,不管怎样我会尽快保释他出来,受害人是你前男友,你帮我到北医三院看看他到底伤情如何……”

“苏湛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正在海淀分局做笔录,我还没见到他,警察说没有大碍,你放心,不要过来,来了你也见不到他,听着Michel,”张永钧的语气变得异常严肃,“你要冷静,我会尽全力保护Johny,但最能帮他的人是你,这事儿是大是小全看受害人伤势和态度,你一定要安抚好他们,只要他们肯配合,分局这边我能摆平。”

作者有话要说: 哎,不知道说啥才好了。

乃们都不按爪……

☆、事闹大了

苏湛来找我,薛壤去找他,两人在澄夏校园里异路错开,我以最快的速度催苏湛回家,却仍阻止不了他们见面,苏湛还是回头去了澄夏。我没有目睹他们拳脚相加的场面,只知道在我倒头大睡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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