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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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子硬装软装能抄的全抄我家,我熟门熟路冲好醒酒汤,逼他一口气喝完,洗了碗,关上龙头,才发现纯当摆设的厨房里连条擦手巾也没有,只能甩甩手出来,走到玄关穿上大衣,“我走啦,自个儿老实呆着,再有下次饶不了你。”
“什么下次?”某人特无辜地问,“我今天哪儿不对了?”
和Chris对饮么,还是让席悠悠送回家?还真说不上什么不对,我木了两秒,挤出一句“让你不喝醒酒汤”,匆匆换鞋准备撤退,苏湛又在我身后叫,“开朗等等。”
我转身,他左手纸巾盒,右手润肤霜,趿拉着拖鞋吧嗒吧嗒冲过来,“不擦干就出去,一会儿皴了!这是我搽脸的,你将就抹点儿,让你出门不戴手套……”
我一唠叨他,他一定十倍唠叨回来,实力太悬殊了,每次都是我投降,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聒噪的男人。我一边腹诽一边擦手,旋开瓶盖的同时很高兴地发掘到新槽点,“苏湛你居然用资生堂!是谁说要抵制日货,是谁鄙视我看狼与香辛料,是谁说月野理。莎是唯一看着顺眼的日本人……”
苏湛凶神恶煞地嚷,“你到底抹不抹?”
输了吧?输了吧?我压着嘴角窃笑,挖出一坨涂到手背上,淡淡薄荷香气飘散,清新怡人,可我还想接着吐槽,只是没等我想出下一条他口是心非的证据,苏湛竟在我跟前半步的地方蹲了下去。
我就这么傻站在鞋柜边,手心握着一瓶用了大半的资生堂男士优效修护霜,落地灯本就晦暗,玄关处更是光影稀薄,夜色浸染,模糊人影蹲在我脚边,一道结,再一道结地系上了我的鞋带。
心底有个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这家伙恶劣得很,会不会故意系个死结,让我回家坐在一样的鞋柜上满头大汗地忙活。
怎么解都解不开,无论如何都解不开。
的确只是个念头,再一眨眼,鞋带好了,苏湛主动给我开了门。
“开朗。”
我在缓缓开启的电梯前回头。
“席悠悠那边,我心里有数,你放心。”
我为什么要放心,为什么要我来放心,我替霜儿当眼睛,我替霜儿当耳朵,难道我还能替霜儿放心。
可你已经替霜儿用心了啊,提得起,放不下,米开朗你找虐么。
自虐也就罢了,还连累了薛壤。
一上出租车我就想说对不起,毕竟这一趟奔波来回完全因我的多疑任性而起,事实证明它除了白白牺牲我们半个晚上的好时光,没有任何实质意义。薛壤一贯好脾气,这会儿也握住了我的手,惩罚性地使劲捏了捏,我吃痛,他反过来又轻轻抚摸着以示安慰。出租车没屋里暖和,坐得久了,他的手比我还凉,我心疼且愧疚,勾住他将要收回去的指尖裹在掌心,传过去的温度似乎混了点薄荷香气,也不知他能不能闻出来,这一分神,那句“对不起”没来得及出口。
“待会儿到家,我就不上去了。”他轻声说。
“嗯。”
“明天我一天在外面,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
“我晚上要是回来得早,过来看你。”
“嗯。”
“苏湛什么时候去美国?”
“嗯……嗯?”我蓦地抬头,东三环明晃晃的街灯刺痛了眼睛。
“当初霜儿出国,他不说随后就到么。”
“我不清楚……”刚过来印迹,总要稳定一段吧,“问这干啥,霜儿自己都不急。”
“你怎么知道她不急。”薛壤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苏湛一个人在北京晃,头疼脑热也是你,看家护院也是你,你只是朋友,不是保姆兼保镖……”
“什么看家护院,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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