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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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橙出来鸟~~~衣衣的堂妹,哇咔咔。

☆、吃糖吃糖

张永钧朝床头柜上的Roca盒扫了一眼,我本想拿两块糖给他,想到出来时他特地问我要盒子,便打开盖子,连糖带盒一块儿递过去。

张永钧掏出一颗,剥掉糖纸,Almond Roca尺寸不小,他咬下来半个,将带着牙印的另外半个喂进她嘴里,她抱着糖盒,含着嚼着,泪痕犹在的脸上露出幸福微笑。

这才是子弹壳相框里的何稚橙,哪怕脂粉未施,哪怕苍白憔悴,仍是上天厚爱过的,真真切切的美人,司徒霜是美,俞继庭是美,与她相比都不算什么了,我默默望着她,连自惭形秽都变得多余。

“你哪儿买的?”何稚橙开口,声音沙哑,别有种娇怯风流。

“Michel从美国带的,Michel是印迹同事,临时有事搭我车。”

“谢谢你Michel,糖很好吃。”何稚橙和张永钧一起朝我看过来,两双同样幽深澄澈的眼眸,两样各自不同的感激。我笑笑,摆摆手,“不谢不谢,都是顺便,下次我再带点儿。”

吃糖的当儿梅姨已经打扫好了磕碎在窗台下的玻璃杯,我随她退出去,下楼回到客厅,抱着笔记本发呆。原来天天吃杏仁糖的不是张永钧,是他小仙女一样的前妻;她的病也绝非一朝一夕,不然不会连保姆都将医学名词讲得头头是道;他对汤泉别墅里的人和物了如指掌,想必平时经常上门;他在朝阳区上班、居住,到西四环整整三十公里的距离……

张永钧你们离婚了好么,搞得这么郎情妾意是想闹哪样……

难道离婚夫妻不该像米东南和卫红旗一样,到了民政局还吵个不停,拿到小绿本子立刻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领了女儿分家拆伙再不联系,偶尔提起对方一口一个不是东西么?

汤泉别墅的一幕让我心惊,对,不是欣慰,是心惊,过去二十五年我已经视婚姻为人生最艰难的关卡,而今看到这样相爱的两个人都能离婚,对爱情我简直不能再抱任何幻想。

和现实相比,那就是一坨包装华丽的*。

“对不起Michel,让你久等,我现在送你回……怎么了?”

我指指张永钧,又指指自己左额角,“都流血了您没感觉么……”

何稚橙人小力气大,杯子一摔,擦出道半寸多长的血口子,刚才还不显,这会儿已经渗出血珠,张永钧自己摸了下,正戳在伤口上,嘴角不由自主一抽,忙扯了张面纸擦脑门。梅姨进来看到,慌得转身飞跑去找药箱,回来时张永钧已经拎了车钥匙往外走,“别忙了,小伤没事。”

大步一迈,刚擦净的伤口又见红,我最恨男人死要面子,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上下,扯着他胳膊用力往回拽,“不行,万一脑震荡,车开一半晕了怎么办?您胆儿大我还不放心呢。”

“……你的意思是?”

“观察十分钟。”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其实十分钟能观察毛,找个理由留他下来处理伤口罢了。张永钧瞥我一眼,无奈地坐回沙发,扬起脸任我摆弄。我独立生活已久,小伤小病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帮他止了血,梅姨要贴创可贴,我赶紧拦下,“不能贴,不透气更容易感染。”

“这是透气的……”梅姨有点为难,张永钧瞅一眼那上头的Hello Kitty,嘴角抽得更厉害,“别贴,明天还要上班……”

我忍着笑,目光下移一寸对上他焦虑的眼神,“明天周六,张总果然脑震荡了。”

“……”

2011年12月16日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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