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的。”张永钧很诚恳,而苏湛已经露出“这事儿和我无关”的经典欠揍表情,“我发誓五点就离开红螺园了。”

我说怎么昨晚他把舞鞋交给我的时候表情那么复杂,原来,原来鞋是张永钧专程亲自送过来的!

除了说谢谢,我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我实心实意对张永钧说了一声谢谢,同时真的很想,却终究没能补上第二句——张总我和你肯定八字不合……

从电梯里的雷人电话,到办公室外的乌龙错认,从当着他面的华丽晕倒,到昨晚的颐指气使大呼小叫,我真不是言情小说里的小白女主,我发誓过去十年出的糗、犯的二加起来也没认识张永钧这一个月多啊!

有什么事比当着帅哥抽风更悲剧呢,有,那个帅哥是你大老板,还有比这更悲剧的吗,有,另一个帅哥在旁边围观,还有比这更更悲剧的吗,有,那个帅哥把你抽过的风跟身旁美女又转述了一遍!

我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森森的恶意。

本打算爬到天门就不再往上,现在我决定一雪前耻,不登顶不罢休。知耻近乎勇,勇敢的米开朗体能满血复活,把那三只抛在身后,不到一个小时就窜上红螺山顶,然后扶着刻有“红螺山顶峰”的大石头呼哧呼哧地喘气。

从城市东北角望去,八百米的海拔足可一览众山小,我站在峰顶远眺,国贸三期、盘古大观还有造型诡异的央视大楼都隐约可见,新的地标一盏盏一座座,北京城已不是上一次来看到的模样。

上一次来,我左边是薛壤,右边是司徒霜,再右边才是刚刚从追求者转正的苏湛。

那也是个断雁霜天的深秋,季节比现在还晚一些,红叶渐退,山林寥落,薛壤从背后围着我,在我耳边对着群山高喊,“米——宝——我——爱——你——”

萧瑟秋风中他的呼吸异常温暖,我缩在他怀里向这个世界探出头去,“薛——壤——我爱——你——”

苏湛有样学样,攥着司徒霜的手声传百里,“霜,儿,我,爱,你!”

然后三个人齐齐望着满面通红的司徒霜,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舆论的影响是深远的,司徒霜扭捏半天,最后还是超越自我突破极限地喊出了苏湛盼望已久的那五个字。

喊出第一句,后面就顺口多了,我们一遍又一遍地放肆呼喊,四道高低粗细不同的声音此起彼伏,穿行红螺山,穿越北京城,穿透我们二十啷当岁时关于爱和友情的记忆,至今印迹鲜艳,至今棱角分明。

“你在这里喊过霜儿我爱你。”苏湛说。

“你也喊过薛壤我爱你。”

“不可能。”

“绝对有。”

“我没那么重口味。”

“你俩就是好基友。”

苏湛苦笑,“我喊的是薛壤我爱你妹。”

席悠悠差点笑倒在我身上,张永钧和我有代沟,多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好基友是什么意思,他总不能笑倒在苏湛身上,只好叉着腰仰天哈哈,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开怀大笑的模样,一道道笑纹全出来了,三十四岁的男人孩子似的露着一口大白牙,不就我爱你妹吗,有那么好笑么,还是这空灵寂透的红螺山顶让人放纵,降低了笑点,勾起许多快要枯萎在繁琐生活中的欢乐,如果是这样,那我坚持要登顶绝对是个好主意,苏湛当年为司徒霜那句话深深地谢过我,张永钧,你是不是也欠我个人情呢。

我倒是没想到这人情他这么快就还了。

红螺寺山门后面有个很有名的许愿池,里面养着三只龟,桥下吊着个大铜钱,铜钱里还有个小铃铛,用硬币扔中铃铛,愿望就会实现。多年前我曾站在池边许过一个愿望,然后一连扔了二十多个硬币才险险擦过铃铛,发出一缕嘶哑的刮擦声,那一刻我疲惫而开心地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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