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5页)

,一个负责小心铺盖,倒也没费什么功夫。

沈母还当眼前这个儿媳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姑娘,拿铁铲挖沟渠放水的体力活没舍得让她做,只让她挎着篮子摘菜。

铃兰没答应,把篮子往沈母怀里一推,道:“娘还是您摘菜,我怕我这手上一个没控制好力道再把菜秧扯坏了。”

“那好吧,你当心脚下滑。”

“儿媳知道。”

雨势越来越大,天边闪电雷声响的更急更猛,每一道银光都像是要将夜空撕裂般令人骇然。

铃兰心里戚戚焉,长这么还没这么狼狈过呢。好在菜园子几步远外就是条河,引水方便。引水的沟渠也是之前就挖好的,只是好段时间不下雨,这条沟渠小道被断枝落叶给掩埋了,她只需要将这些杂物扒拉开,将水引到河里就行。

蓑衣毕竟只是古人用龙须草编制缝合用来勉强遮风避雨的,并不如现代的雨衣轻巧方便。雨水淋在上面浸湿了草,整个蓑衣都沉的要命。

这具身体就是矫情,浑身上下都白白嫩嫩的,稍微使点劲儿都能留下一堆印子。铃兰握着铁铲这一通忙活,手心都红了。

“兰儿!”沈母已经摘了两篮子菜送回去了,眼下又摘了半篮子,可算是摘完了,于是挎着篮子叫人。却是疾风骤雨,声音刚喊出来就被冲的四下散开。

“兰儿!”

“哎!”铃兰拉着铁铲往回小跑。

婆媳俩回了屋,又将院子里该收拾的收拾,铃兰又把墙角的引水道扒拉开,这才换下已是半湿的衣裳。

那父子二人还没回来,沈母频频看向外面,眼底一片担忧。铃兰见她担心至此,却还忍着没去打谷场帮忙,想来定时公爹叮嘱了。

铃兰心里虽然也很担心,不过担心归担心,她可不会傻不拉几的往前凑。就像沈砚说的,这个时候的打谷场肯定乱糟糟如同一锅粥。她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姑娘家,到了那若是被人不小心挤倒在地可如何是好,怎么想怎么都觉得都是在添乱了。

“娘,爹和相公很快就会回来的,您别担心,我去给他们爷俩熬些姜汤去去寒气。”铃兰见婆婆眉头紧皱,于是道。

“我来吧,你烧火。”

“那行。”

好在灶房空间大,平时沈砚砍好的柴都是直接磊在墙边,这才有柴禾烧。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传来骨头的叫声。

“回来了!”沈母率先出了灶房。

铃兰心里也是一突,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听见外面婆婆不停的絮絮叨叨,公爹则耐心的一一作答。

忽然灶房门口一暗,铃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道:“杵在这儿作甚,湿衣服换下来了吗?”

“这就去。”

“我叠好放在衣柜里了,你慢点,别把其他衣裳捞乱了。”

“嗯。”

铃兰端着姜汤进屋时,沈砚刚换好衣裳,前者丢给他一条干净的汗巾,“头发擦干。”

等他喝完,铃兰再去送碗时,东屋已没了动静,折腾这么久,想必二老早就累了。

屋里点着烛火,光线微漾,火苗时而蹿起时而明灭,偶尔“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两扇窗户都已关的严严实实,毕竟这么大的雷雨,吵得实在不行。

沈砚就坐在桌前,他的头发已全数散开,正拿着毛巾一点点擦拭。

他本身生得就不错,这是铃兰一早就知道的。此刻晕黄的烛光打在他的侧颜,他黑发散乱不羁的搭在肩膀上,一时间竟显得那样好看。

他见铃兰还站在门口傻愣愣的,皱眉道:“还不快进来。”

“哦。”

见她这幅样子,他眉头皱的更深,“你怎么了?”之前不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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