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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虽然说不上来那里不合适,但是她内心就是不太喜欢这个被推销上门的媳妇。
王仁祐没有妻子的感性;但是多年的官场经验,他更理智。长孙无忌亲自上门给自己的侄女提亲事,虽然这门亲事看起来很合适,但是王仁祐总是觉得事情没有看起来那样简单。“长孙氏如今是天下第二的氏族,方才长孙司空提的亲事,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长孙族内一个没了父母的孤女,算起来却是在长孙司空的府上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养大的。想必举止礼仪教养都是不差,只是咱们家眼前的事情太多,阿狸的事情还需要缓缓,省的整个长安城只看着咱们家嫁女儿娶媳妇的。”
柳氏听着丈夫的口气忍不住有点失望的说:“你是应承下来了?”柳氏只是知道个大概,一听长孙无忌提的亲事竟然还是个孤女更是不舒服了。长孙家是显赫不假,但是王家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若不是李二凤陛下仗着皇帝的权势耍赖,硬是要把李家强硬的规定为天下第一,长孙家只天下第二,王家根本不会想给阿狸找个孤儿做媳妇。就算是这个媳妇的叔叔是正宗国舅也不行。
柳氏刚想说没了父母教养的女孩子也不知品行脾气等等的托辞,王仁祐早就看出来妻子的不满意,先出口挡住了柳氏的话:“长孙无忌人品端方,想来一定是把侄女当成了亲生女儿教养,长孙一族皆是诗书传家,长孙皇后更是贤良淑德,是天下女子的垂范,他们家的小娘子定都是好的。倒是我们家阿狸,荒唐任性,读书不成,弓马稀松,配不上人家的闺秀!”鉴于长孙舅舅的权势和官场上不能得罪上级的金科玉律,王仁祐很明智的把自己的儿子贬低的一钱不值。
柳氏也明白丈夫的用意,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也是,想来这门亲事咱们高攀了,纳徵之期就要到了,亲迎也就在眼前必要抓紧。我想着再添上些布匹才好。”说着柳氏身边的侍婢递上来一张单子,夫妻两个转开话题不提。
长孙无忌从王家的大门出来,早有随从牵着矫健的马匹过来,长孙无忌的心情似乎很好,他拿着脚尖把跪在马前的一个高丽奴踢到一边,自己很利落的骑上马。对着身边的人低声的说句什么,一阵烟尘,长孙无忌的马队消息在长安城笔直的大街上。
谏议大夫褚遂良的宅邸在长安城一个宁静的街坊里面,门前杨柳依依,排水沟里面的水也清澈见底,一点也没有东市和西市那种嘈杂喧哗。长孙无忌和随从还没过来,早就有褚家的家人看见了。等着长孙的马到了门前,黑油大门一打开褚遂良身边的贴身仆人以经在恭候着国舅的大家光临了。
“你们主人现在何处?”长孙无忌可不是第一次来褚遂良这里,他脚步不停,径直向着正堂而去。那个仆人不急不缓的说:“主人本来今日要去东宫给太子讲学。谁知一早上出去了,没等着午时就回来了。现在主人正在后院习字。”褚遂良是书法大家,就是李二凤陛下也对褚遂良的书法赞赏有加。如今长孙无忌的桌子上还摆着不少的褚遂良的墨宝呢。
褚遂良因为字写得好,被皇帝给太子做太子宾客,其实就是指点太子的书法。
一听这是承乾旷课了,长孙无忌的眉头似乎轻轻地皱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如常的样子,示意那个仆人不要大声通报,影响了正背对着他们在全神贯注写字的褚遂良。
长孙无忌站在离着褚遂良不远的地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正在全神贯注在临摹着王羲之兰亭序的人,忽然有点懊恼自己的来访了。在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