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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斥连连,脚下运步越来越快,围绕那乌龟老妖不停绕转圆圈,“清风斜雨”密如骤雨一般疾向圈内对手狠刺猛戳。穆双飞瞧得真切,禁不住暗暗惊异,心道乌龟乃是天地灵宝,除却昔日南海枭恶、如今被*于风铃山下的鹰嘴巨龟、庞兽祖宗,俱是秉性柔和安顺、恬淡逸适,从不轻易和谁为难,如何刻下竟和钟月敏打斗起来?想必是她心急忧虑之下,便按捺不住本就燎灼炮仗一般的性格,见了路上拦阻的妖怪,便二话不说,追逐即打。心念如是,又看乌龟老妖的锤法招式,一招一式可谓凝缓推滞,便如其慢腾腾的风习,然顶冲架挡、格压崩撞之间,竟有一股无比浑厚雄奇的劲道,守多攻少,守得严密无隙,周全精结,攻势却不过做做样子,只欲逼退钟月敏红缨长枪便即罢了,素无侵犯逼迫。紫姬冰雪聪明,妙目晶莹,看出其中端倪,咦道:“相公,它看似非常和善啊?好象反是钟姑娘咄咄逼人,非要降伏人家不可咯?”两人说话之间,已到了场外。钟月敏眼见他们,急道:“双飞,那本玄黄秘笈就是此鬼的内丹宝贝,咱们且先制服它,刑讯逼供,不怕它不将内丹卷券交出。”乌龟老妖叹道:“数千年不入世间,听闻那蛇小子说道外面民风颓废、习俗堕靡,男子不似男子,专作女儿打扮,犹扮妖艳;女子不类女子,以阴欺阳,只好逞恶斗打,我还不信。今日可是大开眼界,由不得我不信了。”双锤虚晃半式,待斜风细雨扑来,猛然朝中间交合,此番动作倒是极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头夹在锤间。钟月敏猝不及防,急忙抽臂拔枪,那枪却似长在了锤上,兀自不动。她“呀哈”大喝一声,双目圆瞪,更是奋足十分气力,把捏长枪冲天划起,此式唤作“一枪惩天恶”。孰料那锤头依旧紧紧粘附不放,乌龟老妖也不肯撒手,竟跟着铁枪窜升高跃。钟月敏又是羞恼又是好笑,啐口唾沫,呸道:“天下的牛皮糖见过不少,没有一个是及得上你的。”又搬弄种种含蹬裹甩的枪法,始终不得摆脱。她累得气喘吁吁,额头颈脖香汗涔涔,老乌龟忽然松开双锤,径往地面疾落,滴溜溜翻滚数下,大刺刺站起,摇头道:“老龟乃千万年修行之人,体态真阳,从不和女子交道。适才若非你毫不讲理,举枪逼迫,我也懒得和你动手。”钟月敏索性驻枪不前,喘息歇憩,大声道:“既然你已破戒,还有什么忌惮,此刻竟不打了?”乌龟老妖叹道:“你身上流汗,全是女儿香气,激动我体内阳息,极容易勃发我淫媾之念,我不是不敢打,而是的确不敢打。”紫姬咦了一声,不知他最后一句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是不敢打,而是的确不敢打”,委实不知所云,转念略忖,便即明白:是了,它说自己虽不喜和女子交道,但若被钟姑娘压逼得紧张,照样会搬弄双锤自保襄护,这便是“不是不敢打”;然她周身汗水带出盈盈女儿体香,若幽谷兰花,它怕自己把持不住,竟对钟姑娘起了非分*之意,所以又“的确不敢打”。钟月敏哭笑不得,道:“那好,你将内丹吐出,我们两下罢兵。”乌龟老妖哼道:“我不交出自己的东西,你就要学强盗劫夺不成?哎呀呀,便是将内丹无奈奉上,我意不甘情不愿,你们窥看上面的秘笈,就不会良心难安么?”钟月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