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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儒家伦理与《边城》叙事1
引言
新时期以来从各个不同的角度研究《边城》的学术论文非常多,总体来说,大概有以下几个方面:
(1)“牧歌—情爱—乡情”说。凌宇、杨义、钱理群、'日'小岛九代等人持此观点。凌宇认为:“沈从文不忍心让人心的丑与恶直接出面来破坏美与善;以致这一重大的现实社会因素在表现上;几乎淹没于环境的牧歌情调里”。杨义认为;在以《边城》为代表的这类作品中;沈从文“他写‘实’以展示边地带有质朴的氏族社会遗风的生活方式和人际关系形态;他写‘梦’;从这种生活方式和人际关系形态中幻化出自在状态的纯人性和牧歌情调的纯艺术;以寄托自己别有见地的社会、伦理和审美理想”。杨义的这一观点对我有点启发;让我想起从伦理方面对《边城》进行研究。
(2)“现实批判说”。王继志、陈越、孙韬龙等人持此观点。王继志认为《边城》包含着沈从文对过去和未来人生的留恋与企盼;也包含着对现代文明玷污的不合理的人生制度的忧郁与不平。陈越指出《边城》展现了理想与现实的深刻矛盾;严厉地抨击了这个处于腐烂状态中的社会的不合理。现代文明的不合理让我想起传统文明的优美之处;所以深刻发掘传统文明的合理处对现代文明也有补救作用。
(3)“文化—哲理—喻言”说。韩立群、刘永泰、王文捷等人持此观点。韩立群认为《边城》里“和谐的人生形式的构建真实地反映了作者从文化改造入手改造社会的美好愿望和理想;因此作者关于文化改造的构想;不仅在历史上有着启蒙意义;而且在经济制度根本变革的今天也有一定实践意义”。这一观点对我影响很大;由于本人对儒家文化十分感兴趣;让我想起新儒学的梁漱溟、熊十力等人的文化理想;本人在《边城》中通过认真阅读发现了其中的许多儒家文化因素;最终形成了我的论文题目。刘永泰认为传统文明与现代文明是水火不相容的;不可共同存在的;要建立现代文明必须彻底抛弃传统文明。这一观点;我不大同意;我认为是好的文明都可以吸收;传统文明不一定与现代文明是绝对排斥的关系。
(4)“双重悲剧”说。刘洪涛、贺兴安、陈改玲、'日'城谷武男等人持此观点。刘洪涛认为;《边城》忧伤和悲剧来自于现实的;命运的和象征的三个层面。贺兴安从沈从文“朴素的善终难免产生悲剧”的感叹出发;专门阐释了“善的悲剧”。
(5)叙事学角度研究《边城》。田红、王向辉等一批新人用叙事学的方法来研究《边城》,给《边城》研究增加了新的气象。
(6)儒家文化的角度。龙永干、刘洪涛等人持此观点。龙永干论证了沈从文创作中对儒家文化的亲和与认同。刘洪涛认为《边城》同样有丰富的传统文化内涵,深深地打着儒家伦理道德观念的烙印。刘洪涛的论文对本文化是一个有力的支持。
《边城》叙事的目的是叙述者通过讲述一个湘西世界的美好伦理故事,意图唤醒人们对传统儒家伦理的记忆,尝试复兴古老的民族文化。沈从文在《边城》题记中写到:“我将把这个民族为历史所带走向一个不可知的命运中前进时,一些小人物在变动中的忧患,与由于营养不足所产生的‘活下去’以及‘怎样活下去’的观念和欲望,来作朴素的叙述。我的读者应是有理性,而这点理性便基于对中国现社会变动有所关心,认识这个民族过去伟大处与目前堕落处,各在那里很寂寞的从事与民簇复兴大业的人。这作品或者只能给他们一点怀古的幽情,或者只能给他们一次苦笑,或者又将给他们一个噩梦,但同时说不定,也许尚能给他们一种勇气同信心。”从这里可以看出,沈从文先生是一个有理想有信仰的人,他志在复兴中国优良的传统文化,他以自己独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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