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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句話倏地的停住了。
溫言站在離病床幾步遠的地方,遠遠的看著床上的人。
他穿著一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盤腿坐在床上,背不像平日裡那麼挺直,臉色發白隱忍,一身陰沉的怒氣,左手拿著塊紗布按著另一隻手的手背,紗布上已經隱隱滲出了鮮紅的血。床旁邊的地上倒著一輛醫用推車,上面瓶瓶罐罐各種東西七零八落的撒了一地。
兩人沉默的對視了半響,陸淵從怔愣中回過神來,腦袋還有點發懵,沉著聲音開口:「你怎麼來了?」
他的語氣里還帶著些未消的余怒,聽起來仿佛不太願意見到她的感覺。
溫言有點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她這副模樣,陸淵就後悔的想抽自己一巴掌。
當車子撞向欄杆的那一刻,他腦海里浮現的全是這張臉。明明朝思暮想睡著了夢裡都是她,此刻真的見到她卻問了這麼個問題,語氣連他自己聽著都覺得生硬,跟質問似的。
她還能為什麼而來?難道還指望她這種性格能把擔心你這三個字說出來?
陸淵想到這兒突然覺得這些天原本的煩躁情緒全部消散了,整個人說不出來的愉悅,通體舒暢,神清氣爽。他興奮的眼前都有點發暈,甚至看著她的臉恍恍惚惚的想,這兩根骨頭斷的,真值。
靜默了片刻,溫言輕聲問:「你還好吧。」
陸淵有一瞬的晃神,他細細的打量著她,反倒是覺得她的臉色要更差一些。
他不禁皺了皺眉,低聲答:「還好。」
可這番皺眉在溫言看來又是另一番含義了,比如,不耐煩。
她無聲的點了點頭。
更客套的關心她不知還能說些什麼,更親密的詢問她也沒有立場開口了。停了幾秒,溫言最後說:「那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語畢她轉身就要走。
陸淵怔住了,眼看著她又要再一次從他眼前消失,那一刻他覺得心慌無比,回過神來後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跳了下來,連喊她的名字都忘了,拖鞋也沒穿,腳步虛飄的從病房裡追出來拽住了她。
溫言停住了,驚異的看著他。
陸淵皺著眉,胸口的傷處疼的厲害,連喘氣帶起來的氣息都覺得刺痛。
他握著她胳膊的手幾乎用了十成的力氣。溫言覺得手臂一陣劇痛,擰了擰眉,又不敢推他,語氣忍耐:「放開。」
陸淵把她拉向自己,氣息不穩的啞著嗓子道:「溫言,誰允許你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是不是該安排一點點甜了?
第38章 擔心
溫言覺得他這話講得好笑。
她剛想說話, 走廊那頭遠遠傳來一道尖銳而威嚴的女聲:「哎?病人怎麼起來了?」
溫言愣了下, 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一位五十來歲的女醫生,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 緊蹙著眉看著他們兩個,一口地道的京腔裡帶著濃濃的責備:「家屬幹嘛呢?身體狀況都這樣了還這麼胡鬧?」
路過兩個年輕的護士,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 見兩人這副模樣也明白了大概, 相視露出會心的微笑。
溫言尷尬的站在原地,進退兩難。她見陸淵一臉疼痛難忍的模樣,又不敢動他, 只得由著他把自己拽回了病房裡。
女醫生看著兩個人回了病房,皺起了眉。
現在的年輕人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身上還帶著傷就敢這麼拉拉扯扯的,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真是感情用事。
她推了推眼鏡,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
陸淵把人推進去,反手鎖上了門。
他一手按著溫言的肩, 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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