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3/5页)

了……

“爹——”隔壁传来紫葳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不一会便转成嚎啕大哭。

华容添无奈叹了口气,替我拉上衣襟,“于归……”

“你快去罢!”我只是笑着催他,却一动也不想动。

华容添坐起来抱怨道:“这女儿真是不贴心。”皱着眉头高喊了声,“爹在茅房,一会回来了!”

紫葳的哭声立马歇住了。我却怒了,“噌”地弹起来朝他拳打脚踢,“茅房?我这里是茅房?!”

华容添玩世不恭操着昆曲的腔调念道:“唉呀,娘子莫生气,不过是哄小孩子的话而已!”

我扯起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裹起来,昂着头冲他嚷:“没成亲之前,你不许来我房间了!”

或许是我的声音太大,隔壁又“哇”地一声哭开了,华容添匆匆别了我,大步流星冲出去。我窝在被中,听见他轻声细语哄着紫葳,紫葳又赖着他撒娇,忽然有一种很凄凉的感觉,能由着我撒娇的娘已经不在了,我反而要当娘了。

辗转难眠,好不容易入睡,却被梦境惊醒了。两鬓都是汗水,我梦见了什么?隐隐想起来,好像是罗净在我怀中亲吻、他颈项在月光下是银色的,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口干舌燥,下床去倒了杯水,又呆坐了许久。

静谧的冬夜,周遭无半点声响,估摸他们都熟睡了,我振臂一挥,瞬移到了相国寺。京城没下雪,干燥而冰冷的空气叫人难受,走进熟悉的禅房,看着榻上打坐的身影,我竟紧张万分。

罗净警觉醒来,目光波澜不惊。

我局促站在门边,“大师,我是想来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已无大碍。”他的声音淡淡的,像初见时那般漠然。

“那就好。”寒风从门外涌进来,我进退两难。屋内的那张圆桌已经不见了,那代表华容添的决绝,亦是我的,他说:你我之间,有如此桌。‘你’是罗净,而‘我’是我和他。或许我不该来的。

罗净也说:“你不该来的。”

我屏住一口气,不冷不热说:“我就是来看看你,怕你死了。”

“你们就呆在江南,此生再也不要回京城。”

“嗯。”我转身迈出门槛,忽然又不甘心,回身盯着他问,“他当时问你是不是对我动了真情,你说没有。”

“对,没有。”

“我今日再问一遍:你的心魔是什么?难道真对我动情了么?”说完,我暗中施法,只要他回答,我便能看出他说的是真是假。他笃定答:“人怎能无情?”

“你这是承认了?你处处帮我,是因为你对我有情?”

“是同情。”他冷冽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刺穿,字字像钉在了我心上,“怜悯、同情。”

我终是失败了,惨淡一笑:“那么从今以后,我不再需要你的怜悯和同情。大师,珍重。”

转瞬间又回到房中,泪无端端地溢了出来。我被吊在城门受刑时,他曾经也对我说过一句珍重,我嘲讽他故作姿态。没想到由自己说出口,心里头全是不舍。生离,比死别还叫人难受。可是我不得不说这一句:大师,珍重。

第十四章 112、忍泪吟…1风云突变

清晨紫葳在院子里拾到一只冻伤的小鸟。我替它治了伤,便交给紫葳,将它养在笼子里。屋里生了火,加上有结界的保护,很温暖,小鸟很快苏醒。紫葳和京墨一整日都围着它,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大概只有孩子才能听懂……

有小鸟的日子,紫葳安静了许多,也不缠着华容添了,反而摆起大人的架子来教育京墨。

这日晚上睡觉时,华容添替他们盖好被子,哄了一阵,紫葳乖巧地冲他挥挥手:“爹也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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