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的消息,在当天几乎盖过了村上凉子重回学校的新闻,成为荣登立海大课间的最好谈资。

仁王雅治身上穿着的校服是柳生比吕士的。这个无可争辩的既定事实,似乎可以更有利地证明了仁王和纱织在一起,甚至还过了夜的传闻。

村上凉子和仁王雅治的恋情曾经也算得上是立海大的一段佳话,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段佳话,现在要因为那个全然没有存在感的柳生纱织来改写了吗?

柳生纱织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与往常不同的视线。

切原赤看着她,碧绿色的眼睛是璀璨明亮的。他刚刚结束部活,大喇喇地把校服外套扔在凌乱桌面上,单薄的T恤渗透出些微的汗渍。

原本就白净的面孔,点缀着汗水,在窗外的日光里,像是无数细小的钻石。纱织无法分辨切原的目光代表了什么——但她可以读懂其他人眼神的意义——不外乎是疑惑,好奇,鄙夷。

终于出现在班级唯一空位置上的村上凉子,她的周围围绕着许多人。哪怕穿着立海大这身土里土气的大地色系春季校服,也仍旧空灵清丽得仿佛柔弱而洁白的花朵。

她歪着头,黑发从她的肩膀滑过,渐次落在少女白皙的手臂上。凉子挥动着手,像是秋日里被风吹拂过的芦苇田:“纱织,日安。”

纱织看了凉子一眼,道了句“早上好”,匆忙地坐到位置上。

时至今日,她还是无法直视村上凉子。因为愧疚,因为恐惧。

切原习惯性地戳了戳纱织的肩膀,直到她的前桌转过头来,有些苍白的脸孔,还有脸颊上意外明显的伤痕:“你和仁王前辈…”

纱织抱着书包,不明就里地看着切原赤也,黑发少年在纱织的目光下没了脾气,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话咽回肚子里:“算了算了。”

“我和仁王前辈怎么了?”纱织问道,她的声音平淡毫无起伏,面无表情的时候总会让人轻易地联想到她的哥哥柳生比吕士。

隐藏在镜片之后的紫色双眸,切原看不真切,但从语气里,黑发少年捕捉到对方些许生气的情绪:“都说没什么了。”

凉子抬起头看着柳生纱织,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一片漆黑湖水,漂浮在湖水之上的乌云随时都会落下倾盆大雨。

女神的称号依然没有改变,村上凉子的号召力即使过了一年,都不曾变化。无论是谁,都因为凉子让人心疼的泫然欲泣,不自觉地站在了柳生纱织的对立面。

“哦…”纱织耸了耸肩,便开始自顾自地把书包里的作业一本本拿出来,放在桌上。

她听到周围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围绕着村上凉子而展开的话题,似乎时间仍停驻在去年春假结束后的初夏季节。

从第一节课开始,到放学,包括每一堂课的课间和午休时间,总有柳生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前来询问她和仁王雅治的关系。

因为在路上偶然遇见,就演变成了交往的关系,因为穿了哥哥的校服,愈演愈烈成为一起过夜的绯闻。

兔子不吃窝边草,但她作为正选的妹妹,偏偏看上了哥哥的搭档,她作为村上的同班好友,却还是趁虚而入,鸠占鹊巢。

纱织在洗手间听到低年级的学妹,谈论起她和仁王雅治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都要以为,那个以笃定语气述说故事的人,作为旁观者目击了一切。

他们在乎的并不是真实性,而是故事本身有趣与否。

一下课,纱织就从教室里落荒而逃。切原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便看着纱织的背影消失在教室的后门。

原本在意当事者存在而放轻的声音,终于不受控制地变大起来。这些流露出好事之徒模样的同学,有些是借过纱织笔记本的,有些也和纱织一起吃过饭,有几个拜托过纱织向比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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