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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蕭瓔推開門,卻見房中並無旁人,只有蕭韶自己坐在桌前,她往屏風後看去,蕭韶忽而斥道:「沒規矩,下次再來時若是再不讓人通傳,便家法處置。」
「我找母親是有要事!」蕭瓔將她的話打斷,「衛宴既然病重,恐怕也沒個日可活。依我看,咱們便趁著……」
而蕭韶明顯有顧慮,不許她再說下去,更讓她回去歇息,蕭瓔明白,那個人還在房中,她被蕭韶趕了出來,可卻猜不透,那個與母親交談的女子究竟是誰,若是尋常心腹,又何必避諱自己呢?
房中,蕭韶將那人從屏風後請了出來,那女子不等蕭韶言語,立刻拒絕道:「蕭相所言之事,下官只當從未聽見過,切莫再提。」
蕭韶不急不慢,為那女子重又添茶,道:「本相今日既然敢將這些事說與你,必定是有萬全的打算,你答應與否並不重要。只是,有些話既然入了你的耳,那本相便坐立難安了。」
那女子立刻站起,「丞相這是何意,難道是在威脅下官?」
蕭韶的笑不入眼底,從袖中掏出一枚玉佩,在那女子眼前晃了晃,「還有些時日,你可以慢慢考慮,只不過你若是敢泄露一個字,本相必定叫你悔不當初。」
那女子身子一震,蕭韶手中的玉佩乃是其女兒三日前在書院中丟失的,為何會落到蕭韶手中?
蕭韶將玉佩遞給她,道:「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物件,給你也無妨。只不過,本相這次既能將它取來,也能將它化為齏粉。」
那女子將玉佩接過,可那雙常握兵刃的手卻在發抖。她心頭對蕭韶已是恨極,自己的性命不算什麼,可她如何能置女兒和家人的性命於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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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八月,一場雨剛下過,涼意便起了,長寧險些染了風寒,可殿中悶得厲害,長寧便走到窗邊透透氣,沒立多久,身上便多了件衣裳,長寧回過身去,見是蕭璟脫了外袍給她披上,「你怎麼過來了?」
「一個成日往宮外去,一個近日又稱病,我若是不來,連仔細照料你的人都沒有。」
衛宴的「病」越來越重,淵清一邊擔心自己母親,一邊放不下長寧,還是長寧親自勸了,他才在衛府中多留了幾日。而薛跡前日淋雨之後染了風寒,怕將病氣過給她,便也沒再過來。
長寧側眸道:「前幾個月你說有孕辛苦,我還不覺得,如今倒確實覺得辛苦了。」
蕭璟扶著她往回走,「差不多還有一個月了,就快好了。」
他說這話,倒讓她想起從前,他們兩人還未成婚之時,與她許婚的侍郎之子心有所屬,不少人對她議論紛紛,她索性圖個自在,連宮門都不出,可那些人卻傳她是受了情傷,或許連他也這麼認為,親自過來探望她。
蕭璟當時還安慰她道:「只消再過一個月,那些事便無人再議了。你也不會……再想著他。」
她當時卻忍不住笑了笑,看他愣著的模樣,「誰說我對他念念不忘?」
蕭璟的眉心忽而舒展,「既沒有,便是最好。」
現在想來,他當時應是以為自己對那侍郎公子情竇初開,有些不舍。
蕭璟見她唇角的梨渦隱隱,眉眼中似有笑意,問道:「你在想什麼?」
長寧剛想說不過往事而已,可肚子卻突然被腹中的孩兒踢了一下,她輕呼一聲,蕭璟如臨大敵,「可要傳太醫?」
長寧搖了搖頭,撫著肚子道:「是她頑皮了。」
蕭璟見她提起自己孩子時,眉眼都變得柔和,心頭竟起了些苦澀,若是沒有那麼多紛紛擾擾,此刻他們共同守著的,便是他們的孩兒吧。
玉林本在殿外候著,卻忽而進來通傳一聲,「殿下,正君今日陪丞相來探望太后,想見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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