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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衡知道,現在唯有將事情鬧大驚動長寧,他才能有出路,顧不得蕭璟說的什麼尊卑規矩。
「君後莫不是覺得榮君深受聖恩,不願去得罪,便只來拿捏我?」
蕭璟冷冷道:「放肆!當真慣得你無法無天了。」
賢君忙勸道:「君後息怒。」
衛淵清只旁觀著,默不作聲,聽賢君又道:「此事並非小事,君後莫不如請陛下過來,再商議榮君的事,榮君若是被污衊,便也可藉此機會清肅內宮,讓別有用心之徒受到該有的懲處。」
而蕭璟剛吩咐去請長寧,她便出現了。
蕭璟怔了怔,往賢君處看了一眼,而後直起身來,其餘人也跟著一同行禮。
長寧淡淡道:「免禮吧。」
阮衡如同見了救星一般,在長寧從旁經過時,抱住了她的腿,長寧畢竟有身孕,衛淵清很是擔心,怕阮衡不知分寸傷到她,忙站起身來走到他近前護住長寧。
蕭璟將伸出的手收回,立在座前,以往都是他在護著長寧,如今也有了別人替他做這些事,而衛淵清才像是她的夫,護著她和他們的孩子。
見衛淵清眉頭緊蹙,長寧示意他自己無礙,而後垂首看著阮衡眼中滿是懼怕,發上更是半濕著,十分狼狽,但也如同童稚時一般依賴著她,長寧從袖中取出絹帕,遞給阮衡,道:「好好擦擦吧,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阮衡從善如流,宮人將他扶起來,長寧走到蕭璟方才的座位上坐下,問道:「究竟有何事驚動了這麼多的人?」
蕭璟正站著,剛要回話,長寧便讓蕭璟坐下,也讓其他人一同入座。
蕭璟而後才道:「純侍君在自己殿中失了神智,於宮中奔走,宮人攔不住,又怕他衣衫不整會失了體面,這才讓人請了臣侍過來,太醫看後,說他是服了五石散。」
蕭璟到底還是給阮衡留了幾分顏面,將「一絲‖不掛」說成了衣衫不整,賢君忙又添了一句,「純侍君方才還說,榮君也服食此物。」
阮衡怕長寧會偏袒薛跡,忙站起身道:「臣侍所言句句屬實,榮君確實服食五石散,臣侍是被陷害的。」
長寧來時還將錦帕遞給阮衡,聽聞五石散時,長寧臉色一變。再聞他誣陷薛跡,那幾分憐憫也蕩然無存。
長寧雖然未曾言語,但看她眉宇間的冷淡,已然是怒了,蕭璟道:「五石散是禁物,榮君應該不會明知故犯。」
賢君讓人去請長寧過來,便是為了要拉薛跡下水,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好讓所有人聽到,「空穴來風,必有其因。」
長寧冷聲道:「住口。」
賢君立時噤聲,眾人以為她這是要袒護薛跡,沒想到長寧竟吩咐佩蘭道:「你帶人去甘露殿搜尋一番,若有人阻攔,就說是朕的旨意。」
長寧這般大公無私,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而等候的時間裡,阮衡兩手緊緊交握,他心中也在打鼓,生怕出了什麼差錯。
將近過了半個時辰,佩蘭才回來,阮衡搶先問道:「如何?」
佩蘭朝長寧拱手道:「回陛下,奴婢帶人去甘露殿時,榮君阻撓搜查。」
阮衡臉色一緩,可又聽佩蘭道:「但奴婢說是奉了您的旨意,榮君便讓人進去了。甘露殿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搜尋過了,隨行的太醫也驗看過,並沒有搜到五石散。」
蕭璟留心著殿中每個人的反應,賢君臉上頗為失望,阮衡則是驚愕,只是最讓他看不懂的卻是衛淵清,他的怔然又是因為什麼?
長寧坐得久了,腰身有些酸乏,見她要起身,蕭璟離得最近,過去扶她,長寧淡聲道:「純侍君之事,便由君後按著宮規處置吧。」
長寧在蕭璟手上輕輕拍了拍,蕭璟明白她是要讓自己手下留情,「陛下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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