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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事本就未擺到明面上來,長寧也不想再提, 「你既然知道錯了, 就好好回殿裡待著。朕這邊正忙, 不必常過來了。」

這話如同逐客令一般, 讓阮衡大覺面上無光,可誰讓說這話的人是他得罪不起的呢。

阮衡離了紫宸殿,想著回宮無事, 便去了衛淵清那裡拜訪。

若說如今這宮裡最閒適的人,怕是非衛淵清莫屬,既不去陛下那裡邀寵, 也不與其他人往來。

瑞祥奉了茶過來, 擱在兩人手邊,瞧見阮衡膚色較前更為白皙, 他忍不住說了句,「純侍君這一月未過來, 氣色倒是比以前更好了。」

阮衡訕訕一笑,「說起這緣由,怕是要讓貴君笑話了。」

衛淵清平聲道:「在自己寢殿中待著也好,這一月宮中發生了許多事, 純侍君也算是避了禍事。」

薛跡遇刺失蹤之事, 阮衡自然也是有所耳聞。「這榮君倒真是福星高照,這樣的險境也能絕處逢生。」

衛淵清淡淡道:「只是榮君回宮之事,一直是個謎, 沒有人知道他是用何種方法回來的。」

對於薛跡,阮衡還是有些歆羨的,不止是他,後宮中很多人都是,「榮君九死一生,陛下更加看重他了,若是臣侍也有這等福氣就好了。」

衛淵清不露痕跡地說了句,「前幾日承恩侯進宮了,可是來看你?」

阮衡眼神一閃,而後狀若尋常道:「母親她挨不過父親的請求,以為我在這宮中受了什麼委屈,故而進宮來看看我。」

衛淵清知道他在撒謊,不是阮婕自己要進宮,是阮衡暗中向阮家傳了消息,果然,這停藥的日子一臨近,誰都坐不住,阮衡想用親情作餌,讓長寧心軟一次。

衛淵清也沒有揭穿他,轉而道:「你去了紫宸殿嗎?」

阮衡有些驚訝,「貴君如何得知?」

「往常你過來,衣袍上總會沾些薰香的味道,今日卻沒有。恰好陛下不喜薰香,本宮猜的可對?」

阮衡失笑道:「什麼都瞞不過貴君。」

衛淵清淡淡一笑,「榮君不在紫宸殿嗎?」

阮衡隨口道:「陛下說他染了風寒,身子不適,一直在寢宮裡養病,就連陛下也不許過去,說是榮君怕將病氣過給陛下。陛下這幾日一直宿在紫宸殿中。」

衛淵清面色如常,心中卻記下了此事,等阮衡走了,他喚了瑞祥進來,問道:「太醫院之中,可有哪位太醫與陳太醫走得近?」

瑞祥思索了一番,而後道:「倒是有一個,太醫院中的崔太醫,性情平和,醫術比其他幾位太醫稍遜一些,宮中卿位之上少有人請他來診病,此人至今尚未婚配,家中還養了一個侄女,說是日後要為他養老。」

衛淵清沉默片刻,而後道:「你找機會將他請到清涼殿來,本宮找他有用。」

瑞祥不解,「主子為何要這麼一個人?」

衛淵清起身道:「甘露殿平素里連一絲消息都透不出,方才阮衡說薛跡病了,本宮總覺得這裡面或許有什麼蹊蹺?找了能接近陳太醫的人,便可以留心這些時日薛跡的動靜。」

瑞祥恍然大悟,「那奴才這就去安排。」

紫宸殿,蕭璟奉旨而來,長寧從堆積成山的桌案上抬起頭來,蕭璟緩步走近,見狀不免問道:「竟有這麼多的奏章?」

長寧將手中一本奏章批閱完,放在一邊,隨口道:「中秋宮宴臨近,這些都是地方官員送來的,還有一些賀表。」

蕭璟見她這般辛苦,道了句,「陛下先歇歇吧,看得時間久了,仔細傷眼。」

長寧輕輕嗯了一聲,可手上動作卻未停,蕭璟問道:「陛下怎麼突然決定放先帝那些太卿們離宮了?」

長寧難得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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