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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淵清仰起頭看著她,淚珠還掛在睫上,求道:「再給我一個孩子吧,若是黎奴有了姐妹,或許……或許便能替她承擔一些,她的身體也會好些。」
長寧怔住了,淵清在她面前從來都是溫柔體貼,方才因為太過關心黎奴,對那些宮人厲聲呵斥,如今又哀求著自己再賜他一個孩兒,她只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可她的猶疑落在淵清眼中卻成了無聲的拒絕,淵清慢慢將手收了回去,「是我忘了,宮中還有許多沒有子嗣的卿侍。」
「淵清……」長寧有些為難,衛淵清抬眸看著她,卻還是沒有從她口中等來他想要的那句話。
好在黎奴的病兩三日便痊癒了,長寧也將那日的說過的話放下,她這幾日除了忙於朝政,便是去照看黎奴,衛淵清不願她如此辛苦,便日夜都守在黎奴榻前,黎奴好轉,他卻累病了,長寧囑他回去歇息,衛淵清怎麼都不肯,最後還是長寧用君王的威勢強壓。他才肯回清涼殿。
衛姚進宮來探望衛淵清的病情,宮人在前引著,宮道中衛姚垂首跟在後面,到了清涼殿,瑞祥已經在等著,笑著道:「大人請,我家主子正在殿中等著。」
此次與其說是衛姚來宮中探病,倒不如說是衛淵清讓她以探病為名進宮議事。
衛姚見淵清臉色的確不大好,關懷道:「貴君的病可讓太醫看過了?」
瑞祥正好沏了茶送進來,淵清往桌上空處一指,「出去時將殿門合上。」
衛姚這才醒悟,原來衛淵清有事要與她商議。衛姚目送著瑞祥離開,等到殿中只剩他二人,衛淵清才道:「聽聞前些日子陛下召了母親議事,足足商討了幾個時辰,這些天我見陛下心事重重,不知是何事這般費心?」
「母親沒有透漏太多消息給我,我如今只知道陛下要對雲州動手了。」
衛淵清道:「雲州?那不是長平公主的封地嗎?」
衛姚回道:「正是,不過陛下不止召見了母親,還召了木雲硯。木雲硯主戰,而母親卻與之意見相左。」見衛淵清神色疑惑,她解釋道:「母親是怕開戰之後對陛下這邊不利,將來真正影響的便是太女了。」
衛淵清輕蹙了眉,道:「陛下不會只有黎奴一個孩子,我如今最擔憂的是這個。但皇位也要坐得穩才行,陛下既然已經動了與長平公主開戰之心,便不能半途而廢,你回府之後告訴母親,順應陛下心思,我與太女自然是要站在陛下這一邊。」
衛姚道:「是,我定會把這些話轉述給母親。」
衛淵清這才開口說出自己召衛姚過來的真正目的,「還有一樁事,要姐姐費心了。」
衛姚頷首道:「貴君直說便是了,你我姐弟二人,又何須這般客氣。」
衛淵清將手邊杯盞端起,淡淡道:「去年榮君病逝,春獵之事便擱置了,今年也未聽陛下提起,等過些時日,姐姐可著人向陛下進言,只要想了法子讓我與陛下出宮即可。」
衛姚有些不解,「貴君為何要出宮去?」
衛淵清聽她這般詢問,耳邊微紅,聲音卻故意冷了,「姐姐去做便是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等衛姚走後,瑞祥從帷幔後走了出來,「主子可是有把握能成事?」
「這種事我如何能說得清。」衛淵清瞥了他一眼,「收起你這副神色,還沒到你打趣主子的時候。」
瑞祥笑道:「不過行宮溫泉甚好,正應了太醫所說的天人相合。」
衛淵清輕斥一聲,「越發沒有規矩了。」他說完便將桌上的茶推到一邊去,「下次若再沏茶如此敷衍,你的月俸也不必領了。」
瑞祥知道他並未動怒,前兩日召了太醫過來,瑞祥明白了衛淵清的用意,他在請教崔太醫,如何能儘快讓陛下有孕,這事被他擱在了心上,衛淵清想著和長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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