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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璟隨他走出一些路,忽而停了下來,道:「我腿有些麻了,這裡距圍場還有段路程,你去尋個馬車來。」

那宮侍像是沒有料到他會提這等要求,蕭璟道:「你不會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一向養尊處優,何曾走過這麼遠的路,難道陛下沒有提前安排給你嗎?」

那人像是怕露餡,忙道:「是奴才疏忽了,這就去尋馬車。」

蕭璟覺得有些奇怪,若是衛淵清派來的人,以他的心機智謀,如何會遣了這等蠢人,難道還有別人?

蕭璟並未停留在原地,而是往回走,對行宮內的禁衛亮出手中玉牌,那些人連忙跪他,蕭璟道:「方才有一刺客在行宮中出沒,你們去追查一番,那人帶了馬車進來,先將其押下,再做處置。」

圍場中,衛淵清坐在長寧身旁,與她一同觀看宗室們比試箭法,可他一回頭,見瑞祥臉色難堪,心中想到怕是出了什麼事,便借著更衣之名離座,走到無人處瑞祥才道:「主子,奴才今日做了蠢事……」

衛淵清瞧見他這般神色,便已經猜出了幾分,「你去招惹了蕭璟?」

瑞祥垂下眸去,「奴才只是看不慣他這幾日一直霸占著陛下,見不得您心中鬱卒。」

衛淵清閉上眼強行將怒氣壓下,「本宮這兩日一直掛心的不是這個。」

瑞祥不明白,「那又是什麼?」

衛淵清也不確定這究竟是真的,還是自己的猜測,他總能找到法子證明的,可眼下瑞祥去招惹了蕭璟,便是給自己捅了婁子。

瑞祥將事情經過說與衛淵清,他聽後只道:「你只要咬死,並不曾知會過這人便是,蕭璟如今的身份見不得光,晾他也不敢走到眾人面前。」

這事便如一場鬧劇這般,還是傳到了長寧耳中,他們兩人一個裝作不知,一個又將計就計,他們兩人都想將難題交給長寧,她如何看不明白,索性便也置之不理。

只是她也不能一直避著衛淵清不見,便讓佩蘭吩咐下去,晚間去他宮中用膳。

蕭璟聽了這話,賭氣躺在榻上,晚膳也沒用,長寧輕推了他一記,「你要躺就一直躺著吧,朕乾脆給你留了空,歇到淵清那兒便是了。」

蕭璟只當她是玩笑之言,可等到夜色漸深,長寧還是沒有回來,他開始臥不住,從榻上起身,讓宮人去問一問,宮侍十分為難,「陛下的事,我等不敢過問,求殿下恕罪。」

蕭璟氣惱之下,將人都趕了出去,坐在榻前生著悶氣,口中道:「當真是個沒良心的……」

而被他念叨之人,如今的確歇在了衛淵清房中,可卻也是無奈之舉,長寧來時,他便已酩酊大醉,長寧呵斥了瑞祥等人,瑞祥連忙跪地道:「主子心頭苦,奴才不能為主子解憂,更不敢再惹他心煩。」

衛淵清將酒壺遞給長寧,淡紅的酒暈染在頰邊,讓這副清冷的容貌多了些煙火氣,「是陛下嗎?」

長寧無奈地將他手中的酒壺丟在一旁,溫聲哄道:「別再鬧了,聽話。」

衛淵清不愧是君子,即便是醉酒依舊守著禮儀,這是他刻在骨子裡的東西,可身邊守著這麼一個醉酒之人,長寧又怎麼忍心離去,她喚來瑞祥,讓他去熬些醒酒湯送來。

瑞祥很快便回了來,倒是讓長寧覺得有些奇怪,她將醒酒湯餵給衛淵清,他也老老實實喝下,倒是比蕭璟喝醉時乖順許多。

長寧白日裡未能好好歇息,躺在衛淵清身側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可不知何時,身邊的人醒了過來,他撐起頭看著長寧的睡顏,「我也不想這樣強留你,可我卻不得不這麼做。」

長寧覺得自己仿佛浸在水中,渾身濕漉漉的,濕衣包裹著身體實在難熬,是什麼人再幫她解衣,她無意識之下,任那人服侍著,恍惚間她扶上了身前人的肩膀,如墜舟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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